如果说2014年之前的培训纯粹以公司组织为主,那么,2014年之后的培训大体上真正体现了以我为主的态势,并持续绵延至今。
【职场平淡期的领域深耕】
2014-2018年的培训基本上都是从工作需求出发,当然也带点自我能力的突破尝试。
自从2013年彻底转行做研发管理后,我觉得有必要提升自己的专业技能。
我先是自费报名了华为离职高管举办的IPD(集成产品开发)培训,随后花了几千大洋参加了PMP(项目管理专业人士)的考前辅导,并顺利地获得了证书。
这两段培训经历一方面塑造了我,但也从另一方面封闭了我的认知。
即便是现在,但凡遇到多线程工作,或者复杂项目的时候,我的大脑总能条件反射般地自如切换到项目管理模式,用有条不紊的进度管理方式来指导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每每都能收到奇效。
但可能也是太过于信任标准化体系,而忽略了公司所处的环境。当时,我总是想法设法自我证明式地将所学急急地投入到实践,不可避免地屡屡受挫。即便如此,我也不曾反思是否需要剪裁或者尝试新的方法,而是怪罪企业不识货。于是,久而久之,自己的思维就此僵化。
所幸,在2018年正式离开公司前,我做了一个看似大胆的决定。我申请了公司总部的内训讲师资格培训。虽然,不久之后,我离开了公司,但那段培训经历至今记忆犹新。
当时,我感觉自己似乎又重回学生时代,什么工作上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用管,而是沉浸在培训中。每天都是尽可能地去充分吸收知识点,在分组讨论时,和同组的异地同事也配合得十分默契。似乎,一副崭新的画卷就此在我面前逐一铺陈。
虽然,我至今没有顺利地成为讲师,但我觉得那一刻确实看到了自己其他的可能性,也把自己从拧巴、固执的泥潭中拖将出来。
对此,我很感激。
【职场转型期的四处求索】
嗅到职场危机的信号,可能源于2015年一次领导训话。彼时,我刚旅行回来上班,就被领导没来由地骂了一通。新领导的风格带着民营企业的彪悍烙印,对此我确实不太适应。年底绩效评估的时候,我又一次由于性格原因做了炮灰,平生第一次考评不合格,对此我敬谢不敏,对新领导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可能从那时起,我就想着要找寻其他的出路。
2016年,百无聊赖的我开始了英语学习,通过和外教和同学们的交流,我似乎又穿越回了2007年。彼时也是由于工作不顺,看不清前途,我选择了上德语班。那2年真心滋养了我,虽然德语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提高,但city walk减压的习惯延续至今,也开拓了自己的眼界,打开了心胸。
这个不咸不淡的英语学习习惯持续到2020年,其实我挺感恩这段经历的。用有别于母语的方式进行思考,确实让我看到了自己其他方面的可能性,比如,对于哲学的思考,对于如何在生活日常中运用英语。我尤其和几位具有思辨性的外教相谈甚欢,或许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喜欢上了哲学,也发觉了自己在这方面的悟性。
2018年,对我来说也是转型阵痛之年。在得知公司要遣散员工后,我开始了类似无头苍蝇般的尝试。新媒体运营和写作就是那时候探索的几个方向。
彼时,新媒体方兴未艾,馒头商学院就推出了新媒体运营的初级和中级考试,我也算尝鲜的第一波,但其实真正入行很难。随后,我通过馒头商学院链接到了现在的写作老师文叨叨,两个100天的长期坚持铸就了快7年的线上缘分。期间,我还尝试了创意写作,也获得了优秀学员的称号,一连串的成绩涌现,让我更加坚定了在写作方面的长期投入的决心。
【职场尾声期的自我和解】
2019年几经折腾终于来到了现在的公司,安顿下来。
2019-2021年那段时间,我还是习惯于自我加码,幻想着在商业咨询领域闯出一片天,所以连续报读了初高级数据分析师的相关课程,还有模有样地提交了论文。但怎么说呢,还是欠缺一点火候和深度理解力,本本主义还行,一旦落到实处就没了准头。
2021年一场膝关节手术把我拉回了现实,我不得不正视起自己的身体状态,其实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应对高强度的咨询行业。
那段时间,我开始接触优势理论,才发觉自己曾经奉为圭臬的“有志者事竟成”在优势领域却是最笨的努力。于是,我索性选择躺平,用琴棋书画来抚慰心灵。
绘画坚持了一年多,书法坚持了两年多,电子琴也坚持了好几个月,但即便如此,我的内心还是焦躁不已。
幸亏那时候遇到了童行书院和三联中读,把我从焦躁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不焦虑父母俱乐部的课程提升了我的养育认知,三联的冥想、沟通训练营让我获得了重启的力量。而通过国学、中医的学习,以及陪伴孩子一路走来的经历,也让我终于实现与自己的真正和解。
我是需要目标驱动的,也有很强烈的使命感,不应该由于身体的原因而把自己置身于所谓的岁月静好中蹉跎岁月。
每个人都有其存在的理由,也本应该用其最擅长的能力为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对于我来说,关注身心健康和成长,用写作来疗愈自己,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学会赋能他人,让别人体会到存在的意义,这将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并非每个人都能成为精英人士,但只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游刃有余、安之若素,有一份光发一份热,其实也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