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我们讲到几个地主自私冷漠的故事,今天我们将进入剧情跌宕起伏的高潮部分。
切尔托布哈诺夫
书中用两个篇幅重彩浓墨描写了世袭贵族切尔托布哈诺夫的故事。
切尔托布哈诺夫祖辈过着奢华的田园生活,接待宾客让他们酒足饭饱,且家里养着一群寻乐的乐师、移民丑角演员和猎犬。好几个月待在家没有一个铜钱的收入,靠吃家禽家畜过活。当然,这样奢靡的贵族生活轮到切尔托布哈诺夫时已经彻底破产。
虽然切尔托布哈诺夫以他世袭贵族身份感到骄傲,但他正直善良、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看不惯其他贵族的飞扬跋扈,多次解救弱者。涅多皮尤斯金便是他解救的一员,于是,他俩建立了坚固的友谊——同吃同住同狩猎,仿佛一刻也不能分开。
切尔托布哈诺夫有着一个挚爱女友,玛莎。他对她的爱“简直要用眼睛把她吞下去”。玛莎弹着吉他,切尔托布哈诺夫像陀螺一样旋转跳着舞,涅多皮尤斯金踏着细步跟在后面。他们三个无忧无虑快乐的住在一起。
然而切尔托布哈诺夫开始遭遇着不幸——玛莎离开了他。她在一个美好的夏夜,收拾了一小包破烂从切尔托布哈诺夫的屋子出走。即使面对切尔托布哈诺夫的枪,面对他的苦苦哀求,玛莎依然绝情的、毫不留恋头也不回的,走了。
玛莎的离去如同在切尔托布哈诺夫心上捅了一刀。
然而,命运还没有放过他,他迎来了第二个噩耗——挚友涅多皮尤斯金去世。本来就生了病的涅多皮尤斯金,在知道玛莎出走后,胆小的他更是受到惊吓,心痛欲裂、万念俱灰。于是,他还没等到医生便结束了他人生短暂、万物不永的一生。
切尔托布哈诺夫酗酒一次比一次厉害,钱都花完了,仆人也都走了。
但是某一天,切尔托布哈诺夫重新快乐起来,因为他得到了一匹非常出色的马:玛列克-阿泰力。它是一匹真正的宝马!它的气派像个贵族,它不知疲倦,吃苦耐劳。它走步时,你会感觉特别稳当;它小跑时你仿佛在微波里荡漾;它奔跑时,风都赶不上。总之,切尔托布哈诺夫精心照料它宠爱它,用世上最美的词汇赞美它。
而今,宝马玛列克-阿泰力是他剩下的唯一快乐和慰藉。玛列克-阿泰力也成了他主要的事情,主要的牵挂和生活的乐趣。他拒绝别人重金买他的马儿,他出色的宝马让他重新在所有人面前表现毫无疑义的最后一点优越感。
然而,压垮切尔托布哈诺夫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玛列克-阿泰力被盗了。
切尔托布哈诺夫绝望了,灯光的亮圈在他眼里消失,被无风无月的黑夜吞没。他眼光阴郁迟钝,声音嘶哑,他耗尽一切寻找马儿,找了一年却找回来一匹假的。他扣着扳机,结束了那匹假玛列克-阿泰力的生命,同时,这一次,他也结束了自己。
不久后切尔托布哈诺夫死了。一手握着猎鞭,一手握着玛莎之前送他的绣花荷包,躺在墙头挂有涅多皮尤斯金画像的床上,离世了。
切尔托布哈诺夫的一生,由于祖辈的无度挥霍,使他从一个有钱的继承人变成一个穷光蛋。他一生救了很多弱者,命运却剥走了他所有的快乐。爱人的离去,挚友的去世,连最后的希望——骏马也被盗走。他的人生失去了信心和希望,他所有的梦想一点点被摧毁,于是,他在绝望中一点点死去。
作者大篇幅的讲了切尔托布哈诺夫的故事。剧情有血有肉,也借他祖辈世族的不思进取和挥霍终日走向破产,直指农奴制终将走向末日。用切尔托布哈诺夫的命运暗示着世袭贵族的衰败和最后的下场。
我们将接着共读此文的最后一篇,跟着屠格涅夫一起游走俄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