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4月27日,当松花江的晨雾裹挟着硝烟散尽,哈尔滨这座镌刻着血色记忆的城市终于迎来了破晓的曙光。李文与宋小艳的故事在冰城的风雪中暂时告一段落,但那些凝固在历史褶皱里的呼吸与心跳,仍在铁桥的铆钉间和江畔的冰裂纹中悄然颤动。
这部小说是我对1946年哈尔滨解放前夕那段混沌岁月的文学重构,是我对自己家乡那段血泪故事的深切致敬。李兆麟将军遇刺的历史,如同冰层下暗涌的江流,贯穿在故事的始末。特务的毒药、被灭口的土匪、九站街仓皇逃窜的秃瓢,这些细节皆脱胎于真实历史中的惊心动魄。
但文学终究不是历史的复读机,文学脱胎于历史,文学可以给历史赋予丰富的情感。为此我把李将军的悲壮化作漫天飘散的黄表纸钱,让他的未竟之志在李文咬断敌人耳朵的决绝和宋小艳绑着手术钳救人的颤抖中得以延续。这或许就是文学有时比史册更珍贵的意义。不同于固化的历史,流动的文学允许我们在寒夜虚构篝火,在伤口播种玫瑰。
哈尔滨的解放从来就不是某个历史瞬间的定格,更不只是那些留下姓名进入史书的动人事迹。正如小说结尾那盆盛放的达子香,它的根系深扎在冰封的黑土之下:是军工厂彻夜轰鸣的缝纫机将五星绣上红旗,是地下党电台的摩尔斯电码穿透暴雪,更是千千万万对“李文与宋小艳”在防空洞里交换的体温和手术台前混合的血泪。他们或许没有留下姓名,但洋行地板上凝结的血迹、铁路桥钢梁间铭刻的弹孔和中央大街上飞舞的传单,都是这座城市对他们最沉默的纪念碑。
我并不善于描写爱情,更不喜欢描写悲剧式的爱情。于是我抛开了革命叙事中对爱情惯常使用的悲情滤镜。宋小艳残缺的指尖不仅是酷刑的烙印,更是染着凤仙花汁的婚书;李文胸口的弹孔不只是枪伤的创面,更是藏着秦淮河畔私语的情信。跟瞿秋白刻给杨之华的“秋之白华”印章一样,这是那个年代最美好感人的革命浪漫主义和抗争美学。硝烟里的爱情从来不是罗曼蒂克的附庸,而是用血肉浇筑的密码,等待破译于太平盛世的晨光。
对于李将军的命案我特意做了留白,没有交代凶手们的下场,这既是我对历史的致敬,也是我对现实的隐喻。当我们站在兆麟公园仰望星空,那些潜伏在阴影中的“关秃子们”从未真正消亡,他们只是换了皮囊改了手段,蛰伏在新时代的霓虹灯影里。但正如宋大明跃入冰窟救人的弧线划破长夜,希望永远诞生于绝望的裂痕,只要危险再次出现,我们的身边永远都会涌现李文、宋大明这样的英雄,继续守护着我们。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在至暗时刻仍相信光明的灵魂。正是这些灵魂的坚守,让我们在八十余年前走出了阴霾,迎来了曙光。
闭环强迫症患者
2025年5月
(本文由DeepSeekR1大模型代笔框架,由闭环强迫症患者润色修改)
故事中人物原型简介:
正派:
- 李文、宋小艳、宋大明、张大山等主角:虚构人物,他们代表的是那些默默无闻的无名英雄,他们的故事均有迹可考。
- 李将军:李兆麟,抗日名将、民族英雄。1910年11月2日出生于辽宁省辽阳烟台区(今灯塔市),1929年参加革命活动,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6年3月9日在哈尔滨被军统特务杀害,时年36岁。
- 老马:马亮,打入国民党哈尔滨市警察局任督察长的中共地下党员,率先发现李将军的尸体。
反派:
- 警察局局长(未正式出现,一笔带过):张渤生,多次策划暗杀李将军的行动均未遂,后返回重庆。历史中于1945年12月在哈尔滨被苏联红军逮捕并押解至苏联服刑,1956年4月引渡回国,1962年2月28日病死狱中。
- 警察局副局长(李文、关秃子口中的局座):余秀豪,历史中是张渤生的继任者,李将军最终被刺的阴谋策划人,1948年逃往台湾、美国,1963年因欠巨债自杀身亡。死前一天给好友纽约华文学校校长胡影秋打电话说:“我有罪。我杀死了抗日功臣,活该我倒霉20年。”
- 关秃子:关吉玉、阎钟章、何士英、孙海镜等刽子手的集合体。关吉玉曾任“国大”主席团委员,1975年死于台湾。阎钟章(阎钟璋),军统特务别动队长,刺杀行动核心执行者,1949年3月8日在天津被捕,1949年10月19日公审后被执行死刑。何士英,军统特务,负责收买孙格龄并制定计划,至今下落不明。孙海镜,提供刺杀场所的特务,1948年10月在长春被捕。
- 医院南副院长:南守善,提供毒药的军统特务,1949年11月于北京被捕,后被执行死刑。
- 高庆三(高庆山,文中一笔带过,未正式出现):土匪,受军统收买直接实施刺杀,1946年5月24日于哈尔滨被捕,1946年被公审后执行死刑。
- 孟庆云:参与刺杀行动的土匪,1946年3月18日被捕并被特务下毒,于第二天死于苏联红军狱中。
- 孙格龄:中俄混血女特务,诱骗李兆麟至刺杀地点。1946年潜逃台湾,晚年因失去靠山贫困潦倒,沦为妓女后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