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浙江省海宁市硖石街道干河街中段的“徐志摩旧居”建于1926年,为一幢中西合璧式的小洋楼,其尽显奢华,浴缸、洗手盆、梳妆台等家装放到今天仍不过时,就更遑论里面的精美红木家具以及名贵字画了。其实,徐志摩和他的二婚妻子仅在此逗留了一个多月,但里面却留有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的印记。
徐志摩1897年降生在海宁的首富之家,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来到世间的,他从小过着公子哥式的优渥生活,同时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1916年徐志摩考上北洋大学,旋即转入北京大学,后来多次出国留学,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从而奠定了其浪漫色彩浓烈的诗风,而他的感情生活同样充满罗曼蒂克。
1918年,按照父母之命,徐志摩迎娶了没有谋面的妻子张幼仪,尽管张家声名显赫,但徐志摩总认为张幼仪是个“乡下土包子”,两人的感情十分冷淡。1920年徐志摩在伦敦遇见青春靓丽的林徽因,便一下子坠入爱河,而林妹妹内心亦是小鹿乱撞。当张幼仪热切地赶来与丈夫团聚时,等待她的却是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徐志摩最令人不齿的是,1921年他明知张幼仪已怀身孕,还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白月光而提出离婚要求,举目无亲的张幼仪毅然决然地在离婚书上签了字。
可当徐志摩满心欢喜地要拥抱心仪的女神时,林徽因早已回国与梁思成订婚去了。徐志摩的情感并没有落寞许久,他与好友哈尔滨警察厅厅长王赓的妻子陆小曼擦出了绚烂的火花,1926年俩人不顾父母、老师的反对,最终结合在一起。徐志摩的爸妈自感对不住张幼仪,就收其为继女,仍可在徐家居住,这便是“徐志摩旧居”中存有张幼仪卧室的原因。而张幼仪虽在徐志摩眼中土得掉渣,却是个女强人,她精明能干,曾任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副总裁、云裳服装公司总经理,跃升为上流社会的金凤凰,而且一手操办了徐志摩的丧事。
由于陆小曼喜好交际,大手大脚,徐志摩为了满足娇妻的胃口,不得不四处打工,在多所高校做兼职,并精打细算节省开支。1931年,徐志摩赶去北京参加林徽因的演讲会,再次乘坐廉价的邮政飞机,不幸坠毁在济南附近的山上。他的殒命似乎正应了自己的诗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而其身后事最终还是前妻张幼仪出面处理,可谓是个极大的讽刺。
徐志摩酷似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焰划破夜空,照亮了天上的星辰,也照亮了地下的梅兰竹菊,可惜风流总被短命催,其最终寂灭在了牡丹花下。徐志摩旧居铭记着诗人与三个女人间跌宕起伏的故事,置身其中,我感叹道:激情终被雨打风吹去,最美不过幼仪心,此心浩荡,此心慈祥,此心才是人间至尊大方。
2025.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