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做饭手艺比较好,所以在我小的时候,总有各式各样的美食,不过多以肉食为主。可能新疆就是这个样子,肉才是主角,菜只能算啰啰,配角是主食。比如拌面,抓饭,或者是那仁!
其实我的童年过的无忧无虑,从来没有发愁的事情,就算被我妈打了,也就靠偷吃一口砂子糖居然也能忘记屁股上指头印带来的疼。我妈总是爱我的,所以打完我,多少会对我有些愧疚,然后我就会有好吃入口。
现在想来小的时候,在吃的上面还是有点误解。比如吃了西瓜,不小心吃了西瓜仔,就生怕西瓜籽会在肚里发了芽,然后伸展的枝叶,顶破了肚皮,在肚子外面结出了果实。
再者都说小孩子不能吃皮蛋,吃了会变傻,所以我打小伸向皮蛋的筷子都会被我爸妈给拍回去。我应该是初中时候,偷偷吃过一两块皮蛋,然后就坐在那里乖乖等变傻。小时候各种奇葩理念却激起了我对皮蛋的执拗,以至于我现在如果点凉菜多会直奔烧椒变蛋去的。
童年里我的苦难只有生病,其他再也没想起来过。也没什么大病,多是发烧感冒咳嗽,但是就是娇气的窝在我妈怀里,感觉怎么什么苦都让我吃了。
现在想来我从什么时候学会了在打针的时候学会了转移休息力?好像是六年级,我当时记得是得了支气管炎,咳嗽咳的都快背过气去,但是当时就开始了我连续五年的每年一病开始打针输水,一年都不断。
但是当时我记得要去打屁股针,本来极度想哭,谁打针不哭?我妈摸准了我的脾性,在我眼前晃了根棒棒糖,然后我就忘记了屁股上还打的针,连什么时候拔针都没感受到。打从那次以后,我再打针都会转移注意力,多数会转移到吃上。
那连续咳嗽的少年时期,我能清晰的记着床头我妈给我摆的一排库尔勒的梨,应该有十几个,爸妈洗干净后就放在床头。我从入睡咳嗽的第一声开始,咬下第一口的梨,入夜咳嗽,啃梨,重复一夜。天亮,我妈来看我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小脸后面是一床头的梨核,还有一地抹了鼻涕的卫生纸。
这些貌似同我的题目都没关系,但是各位看官莫着急,峰回路转,总是要入了正道。
感冒发烧,大家都觉得好像不太严重,我现在还能想起童年里自己被烧的晕呼呼的小脑袋。在第一年支气管炎开始犯的时候,我咳嗽咳嗽就开始发了高烧。我窝在小房子的床上,身上压了两床被子。我醒来感觉被子好重,又出了一身汗,但是身边没有妈妈的存在。我喊着妈妈,但是没有回应,我自己起了床要去厕所,打开门,看见我妈在厨房里忙碌着。
我当年真的不高,所以我推着厨房的门,仰头问着妈妈,她在干嘛,她回答在蒸牛肉包子。我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想法,只是知道我又回到被窝,盖上了两层被子。
睡的迷迷糊糊,被妈妈叫起来,我妈给我端了一盘子的包子,告诉我要吃。我没有太大的胃口,自然是摇头,我现在都记得我妈的话。说牛肉包子就是退烧药,要吃几个病就好了。反正在我的概念里,我妈就是神医,说啥都对。我妈说这玩意退烧就退烧,然后吃了四个包子。
退烧不退烧我记不住了,反正这个偏方在我以后的五年里,我是深信不疑的。我一发烧房间里就是牛肉包子的香气。
我的童年没有什么苦痛,就算有也被糖的甜,肉包子的香,一一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