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师是我LG的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他并没有做自己专业相关的事,而是学了心理学,成了一名心理咨询师。
也许是因为太过熟悉,我并没有觉得他有多神奇,尽管他的名字叫三奇。但是,他的有些观点,确实让我拍案叫绝,连连称奇。
这有,我刚在他的公众号看了一篇文章——《蔡磊的渐冻症与心理压力躯体化:一场关于苦难、完美主义与人性韧性的心理观察》,主要写的是蔡磊与渐冻症抗争过程中,把心理因素排除在外的遗憾。
(不过可能也不是事实,蔡磊那么牛的人物,身边不会缺少心理咨询师,只是我们普通人想象不到,或者见不到罢了。因为我们看到的只是镜头前或采访文字里的蔡磊,而不是真实生活中的蔡磊。韩老师尽管也在北京,但我感觉,他不一定和蔡磊有过接触,他所分析的蔡磊,很大可能就是镜头前或采访文字中的蔡磊。)
对于韩老师的分析,很多内容我都认同,尤其是结尾那一段内容,尤其让我深思和赞叹。韩老师写道:
“心理健康的终极目标,不是消灭痛苦,而是与痛苦建立智慧的关系。或许,当我们停止追问‘为什么是我’,开始思考‘此刻我能如何存在’,那些看似无解的生命困境,自会显现超越性的意义微光。”
作为一个半听障者,我也曾反复追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也曾满怀委屈地埋怨上天、埋怨父母;也曾讨厌那些给我贴标签、把我当异类的人。但是,这些除了让自己更添痛苦外,毫无意义也毫无用处。后来,在读了大量的心理学著作后,我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坦然接受听障的事实,不再无力地追问,“为什么是我”?
就像韩老师文中提到,“有一个受尽苦难的和尚,历经折磨,可他说:佛陀爱我,所以惩罚我。这种心理防御机制叫升华,不美化苦难,也不厌弃苦难。”
我也曾想过,上天如此对我,是要给我与别人不同的功课。
我不再厌弃那个“聋子”般的自己,全然接纳“半聋”的事实。之后,心情平静了很多。
后来,又接触了义工活动,经常在周末或节假日去养老院陪伴老人,在陪伴老人的过程中,感到自己还能给老人带去更多心灵慰藉,看到自己更大的价值,我就更多地去思考“我能如何存在”,内心更是平静了。
那么,“此刻我能如何存在呢?”
我的想法或者做法是,安于当下,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中,区分好“可控”与“不可控”的因素,将精力聚焦于自己可控的范围内,做好自己能做好的事情,不管别人如何看法,也不与某些自己实在做不到的状态而对抗。
如此,心境果然好了许多。
很多事情也都想通了。
就像韩老师所说,真正的勇气不是否认脆弱,而是带着脆弱前行。
那就让我,承认自己的脆弱,同时,带着脆弱努力前行吧。
4月29日后记:今天看到一句话,补在这篇文章后吧——身体的残缺并不需要遮掩,真正的力量来自招纳与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