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黑天鹅》现实世界是极端斯坦,如何应对未知的未知?


“错误地把对过去的一次天真观察当成某种确定的东西或代表未来的东西,是我们无法把握黑天鹅现象的唯一原因。”

                   ——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

大家好,我是漫游。

今天和您分享的是《黑天鹅:如何应对不可预知的未来》,作者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

什么是黑天鹅现象?

面对黑天鹅时,人们为什么一次次陷入误区?

如何利用黑天鹅让自己获益?

关于本书

现在人们一提到那些意外发生的重大稀有事件,已经习惯于用“黑天鹅”一词来指代。让这个概念有如此广泛的影响要归功于本书,而其作者塔勒布也因“黑天鹅”理论被人们称为“黑天鹅”之父。


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1960年出生于黎巴嫩,十几岁时因战乱远赴海外,先后在巴黎大学(学士、硕士)、沃顿商学院(MBA)求学。完成学业后,塔勒布在金融领域开始了职业生涯,并创立了自己的对冲基金。21年时间里,他完成了65万笔期权交易并审查了20万份风险报告。进入21世纪后,塔勒布逐渐将工作重心从交易实践转向学术研究和写作,因此除了金融从业者,他还是学者、教授、作家。

塔勒布的思考始终围绕着一个中心:不确定性。他不仅撰写了几十篇学术论文,更以哲学随笔的形式出版了“不确定性”系列丛书,包括《随机漫步的傻瓜》(2001年)、《黑天鹅》(2007年)、《反脆弱》(2012年)、《非对称风险》(2018年)等,并逐步将对金融领域中风险与随机性的探讨拓展到经济、医学、政治、社会等普遍领域的哲学思考。

2008年金融危机是 “黑天鹅”吗

《黑天鹅》出版于2007年,紧接着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就爆发了,并引发全球金融危机。风险、预测、随机性、不确定性等问题再一次引起全球的关注,很多人将本次金融危机称为“黑天鹅”事件,但真的如此吗?

塔勒布在本书再版的修订中指出:2008年的金融危机绝对不是一个黑天鹅事件,而是对于黑天鹅事件的无知,且拒绝承认黑天鹅事件而形成的脆弱性导致的结果。“一名不合格的飞行员迟早会导致飞机失事。”


在发现澳大利亚的黑天鹅之前,欧洲人认为天鹅都是白色的。“黑天鹅”曾经是他们的惯用语,用来指不可能存在的事物,但当第一只黑天鹅出现时,这个不可动摇的信念便瞬间崩塌。

黑天鹅事件指的是高度不可能发生的小概率事件,它具有如下三个特征:不可预测、巨大冲击性、事后合理性。

◾  黑天鹅事件是不可预测的,是“未知的未知”。一方面来自复杂动态系统的非线性特征;另一方面来自人类大脑认知的局限性。

◾  黑天鹅事件的影响具有不对称性。对于负面黑天鹅,很小的概率却能造成巨大的灾难性后果;而正向黑天鹅则相反,有限的代价却可能带来巨大的突破性收益。

◾  黑天鹅事件发生后,人们倾向于为其编造理由,使其比实际看上去更具预测性和解释性。事后合理性让人们感觉世界是可以理解的。

不要成为火鸡:你不知道的事更有意义

农场主为复活节喂养了一只火鸡,这只火鸡只知道每天农场主的到来就能饱餐一顿,一直持续了1000天都没有出现意外。直到1001天复活节的这一天,这只火鸡没想到这一次农场主的到来意味着它的死亡。

火鸡案例提示我们,错误地把对过去的一次天真观察当成某种确定的东西或代表未来的东西,是我们无法把握黑天鹅现象的唯一原因。这个错误在2008年金融危机以及历史上无数次经济危机中反复上演。

塔勒布总结了人们经常忽视黑天鹅现象的两种内在机制:证实谬误和叙述谬误

◾  证实谬误

人们习惯于证实行为或正向思维,而且常常陷入“没证据表明会发生某事”等于“有证据表明某事不会发生”的回路错误中,但这种行为是危险和脆弱的。

塔勒布指出,证伪性不仅可以区分科学和伪科学,也让我们可以通过负面证据接近真相!寻找无数只白天鹅并不能证明天鹅都是白色的,而只要找到一只黑天鹅就可以推翻它。查理·芒格提倡“反过来想,总是反过来想(Invert, always invert)。”逆向思维有利于理解事物本质并解决问题,是芒格多元思维模型中重要的一环。

◾  叙述谬误

叙述谬误指的是我们常常在编造理由或强加一种逻辑关系的情况下观察一系列事实。对事实解释会与事实混在一起,使事实变得更容易被记住、更符合道理。

人类大脑是一台解释机器,而且我们偏好简洁的故事,而不是原始真相。这种倾向的坏处在于对信息的扭曲,它使我们以为对事物有了更好的理解。逻辑学家W.O.奎因指出,对于特定的事实,存在逻辑上一致的多种解释和理论,因此某事不显得不合理并不足以证明它合理。

如何摆脱叙述谬误?作者认为可以通过提出假设和进行检验,强调实验、实践、客观,而非完全依赖故事、历史或者学术理论。

此外,书中还讨论了人们忽视黑天鹅现象的外在机制:我们接收和解释事件信息的方式存在的缺陷,以及对信息做出反应的方式存在的缺陷。塔勒布强调,信息的增加并没有提高预测的准确性,它只不过提高了人们对于预测的信心。

现实世界是极端斯坦

现实中我们还常常陷入游戏谬误,最常见的就是用赌博游戏中的可能性代表现实中的不确定性。塔勒布认为赌博拥有的是被简化和驯养的不确定性,赌场是概率已知且符合高斯分布(钟形曲线)、几乎可计算的人类的唯一冒险场。

比如最简单的投硬币游戏,我们事先已知道只有正反两个结果,而且各自的概率是50%。然而,现实世界是极端斯坦,事先是不知道概率的,而且也不知道不确定性的所有来源。因此那些有前提假设的预测模型在实际中往往是无效的。

面对未知的未知,塔勒布提出两个比较反直觉的认知:模糊、冗余

模糊性是不确定性的特征。塔勒布在书中抨击了亚斯伯格综合征,即是一种对模糊性极端厌恶的状况。巴菲特也曾在致股东的信中提到:“模糊的正确远胜于精确的错误。” 投资中所谓艺术的部分即源于此。

学会喜欢冗余。警惕所谓高效、优化、典型、过度专业化等理念。当黑天鹅来临时,保持冗余就是拥有一份保险。这一点我们可以向大自然学习,进化的逻辑不是追求完美,而是让利益和风险平衡,方法之一就是保持冗余。

非对称性:不要在压路机前捡硬币

本书的核心思想是黑天鹅现象影响的非对称性。我们无法知道未知,但可以猜测它会有怎样的影响,并基于这一点做出决策。首先,需要学会区分正面和负面的黑天鹅;然后,把自己放入正面黑天鹅(好结果比坏结果的影响大得多)的条件下,而不要“在压路机前捡硬币”

塔勒布介绍了自己采用的杠铃投资模型:将85%~90%的资产投资于极为安全的领域,剩余10%~15%资产投资于极具投机性的渠道,并尽可能多的使用杠杆(比如期权)。通过这种非对称性投资策略,塔勒布在01年“9·11”事件和08年次贷危机事件中,通过提前做空而大赚特赚。

结语

塔勒布是利用黑天鹅事件的高手。通过《黑天鹅》,他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应对未知的启发:反向思维、拥抱模糊与冗余、利用正面黑天鹅、杠铃策略……

当下的世界越来越展现出极端斯坦的一面。我们始终与不确定性同行,而最重要的,是改变自己观察世界的方式。

面对不可预知的未来,愿我们不要成为那只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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