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云开雾散

    杨华终于可以开车出门了。趁着母亲楚夏虹外出，他虽然还是一瘸一拐的状态，但是有些事儿他不能委托别人去办，只有自己才能完成。于是一个人开车来到了位于东湖的杨森家里，杨森还剩下最后几个月就退休了，但因为有孙雅丽的氤氲久久不散，他也被折腾的身心疲惫。托病在家一直没有上班。儿子杨华知道妈妈楚夏虹一旦发现他不在家，也不在公司，一定会回到东湖的家中或者到蓝碧婷家里去寻他。但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趁着妈妈外出的这一点点时间找到杨森问清楚一些事情。开门进家，杨森见到杨华并不惊慌，反而非常的镇定。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似乎已经对孙雅丽的报复行为有所怀疑了，朦朦胧胧的状态怎么可能对孙雅丽进行实际的侵犯呢！这几乎不太可能。

    杨森看着一瘸一拐的杨华，心中如释重负的说道：“你还是来了？”

    杨华道：“您怎么知道我会来呢？”

    杨森示意他坐下，然后哼了一声道：“我的儿子我能不了解吗？还不至于糊涂到真的就认为你老子就真跑到你媳妇的床上去了吧！我只是担心那些照片流出去，有口难辩罢了。你那个糊涂的妈差点儿没把我打死。”

    杨华道：“我也觉得奇怪，孙雅丽已经没有孩子了？”

    这一切似乎早在杨森的意料之中，反而异常轻松的说道：“她怀着的一定是别人的孩子，和我们杨家没有任何关系，算着日子应该是已经生下来了。”

    杨华也慢慢的明白了很多，他也不相信孙雅丽就真的忍心将自己的孩子处理掉了。况且此时的杨华也相信孙雅丽的确不是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嗜血成性，否则她没有必要挖空心思的帮助自己去做那些补偿赎罪的事儿。但那报复却也是真的，更是他的罪有应得。沉思了一会儿杨华道：“那这个孩子真的和您没有关系？其实我也是这么怀疑的。这才过来和您探个所以。”

    杨森道：“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呀！开始我也是被唬住了，你妈不在家我倒是清净了些日子，总算想明白了，她怕是设计好的，就是要让咱们家难看，外加牵制咱们罢了。”

    杨华道：“那您说那个孩子会是谁的呢？”

    杨森道：“对喽！这才是关键。你虐待人家那么长时间，可人家是奉子成婚，能不忍着吗？但若那男人知道了你这般糟蹋人家的媳妇，还不要了你的命，孙雅丽就已经够呛了，更别提还有个孙鹏，虽说脑袋一般，可架不住心狠手辣呀！还有孙雅丽背后的那孩子的爸爸究竟是谁？若是再惹上一个更毒的咱们可是防不胜防呀！”

    杨华道：“是呀，我这不是趁着我妈出去了，我也是刚能活动就赶紧过来找您了吗；还不能久了，一会儿我妈该找过来了。”

    杨森哼了一声，又道：“她找过来正好，咱俩等着她来，你赶紧和我说说最近的情况。”杨华把所有的遭遇和孙雅丽替他做的那些事儿都一一言明。

    杨森听完杨华的讲述，许久没有言语，只是陷入了深深地沉思，终于他又开口说道：“如此看来孙雅丽也是为你好呀！但是恨你也是真的，这恨你的根源就是那个孩子的亲爹，我们必须弄清楚那孩子的亲爹是谁才行呀！”

    杨华有些急切的说道：“爸我出来一会儿了，估计我妈快来了吧！您快告诉我白玲玲到底在哪？您让我给了她那么多钱又是为什么？”

    杨森叹了口气说：“白玲玲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呀！”

    杨华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诧的说道：“什么？那我妈又是怎么回事儿？是我亲妈吗？您快告诉我吧！”

    杨森反倒很平静的说道：“妈倒是你亲妈，这你倒是不用怀疑，老一代的事儿也比较复杂都过去了，白玲玲和她的妈妈白素心现在不在国内。我在和你妈结婚之前，白素心和我都是医院的大夫，也算得上珠联璧合。但是在文革期间白素心受到家里的牵连被下放了很久，也受了不少苦，我一直都照顾她们家，后来就有了这个只比你大两个月的姐姐，却也不是我见异思迁，是你妈妈的原因我迫不得已才和你妈结的婚。后来白素心就消失了，你妈不知道白玲玲吧？。”

    杨华道：“不知道，您让我严格保密，特别是对我妈更是不能透露半个字的话，我始终都记着。孙雅丽也在调查白玲玲，那天在电话里提了一嘴，后来孙雅丽还到家里问过我，当时我妈也在场，但是孙雅丽似乎猜到了什么，就连她也只是对我姐姐用了‘她’来表示，没有说出一个字儿来。”

    杨森道：“她最好别知道白玲玲，这辈子一提起白字儿她就发疯，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孙雅丽可绝不是你我看到的那么简单。她或许已经查到了或者猜到了什么。必定你姐姐的年龄摆在那里，她不可能查不到。”

    杨华道：“或许是吧，爸还有件事儿，雅丽，哦不，是孙雅丽说她能让我还变成男人，不用吃药了，这事儿是真的吗？您是专家呀！她是不是在拿我寻开心呢？我的指甲可都让她拔掉三个了。她的心机和毒辣，我是真的自愧不如，也的确是怕了她了。对于她的话，我更是难辨真假。”

    杨森道：“是真的，不过目前在国内还不行，美国和瑞典是可以做这种手术的，你受伤以后我查过你的病例，其实也不是那么严重，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之后完全有可能。但让我奇怪的是，我几乎找不到雅丽的孕检记录，这孩子心机深沉远非你可比呀！她的这种做法就是想让你让我慢慢的放下对他们家的恨，又要捏住了咱们，所以才会有碧婷、依依到了现在还有你姐姐，她这是怕你报复她，放一个就捏一个，让咱们动弹不得，但要是她和她那孩子的爹走散了，可就天塌地陷了，看她那亦正亦邪的做派，要是真和孩子他爹散了，真的恨死咱们了，可就麻烦了。如果那样儿，对于杨孙两家人可就真是悲剧了，我这两天正想着约一下孙汉群呢。可是又怕激怒了孙雅丽，一旦她被激怒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孩子会做出什么样儿的来。”

    杨华道：“是呀！我前一段时间生不如死，恨不得杀了她，现在孩子生了我怕是干不过她了，几天前来南湖了，看样子恢复的可真快。”

    杨森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楚夏虹就进门了，看着爷俩，抽着烟儿喝着茶，顿时怒发冲冠张口就骂：“杨森呀杨森，还有你杨华，你们可真要脸呀！孙雅丽是不是也在这儿呀？”

    杨森横眉立目的说道：“你给我冷静点儿，一辈子就知道吃穿，什么时候长过脑子，她要是来了还不天下大乱了。”

    楚夏虹却说：“她怎么不来拔你的手指甲呀？可着杨华欺负呀！”

    杨华却说：“诶呀，妈你别吵吵了。有些事儿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孙雅丽的孩子可能已经生下来了，和我爸没关系的。”

    楚夏虹疑惑的问道：“不是拿掉了了吗？”

    杨森又说：“我看你才是个老糊涂蛋，多深的月份了，能说流产就流产，还能那么快就活蹦乱跳了吗？你简直没脑子。”

    楚夏虹又道：“那她这是为什么呀？老杨你没有对不起我呀！”

    杨森道：“这事儿也不能怨你，我开始也被这孩子给闹蒙了，这不是才明白过来吗？你别闹了。”

    楚夏虹道：“那，咱家的那些钱还有金条还能要回来吗？”

    杨森气的歪头喘着粗气说道：“你呀你呀！我这辈子就是被你害的，咱儿子干的那些事儿，人家孙家人跑前跑后，又是补偿又是画押，不用钱吗？你可真是要钱不要命的糊涂蛋。”

    楚夏虹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说：‘孙雅丽是好人？’”

    杨森道：“但愿她是好人，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还不够她塞牙缝儿的呢！就你那脑袋在她眼里也就是个窝瓜。”

    楚夏虹道：“那你说她这是为了什么呀？”

    杨森叹气道：“为他哥免灾、为华儿赎罪、为了爱算计、恨我们也是真的呀！我这段时间调查了她所有过去的事儿，人家非但是千金小姐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档案里的记录不会有假，在部队也是出色的干部，能一次性给一个战士输血四百毫升，弄的自己都虚脱了，她要是疯了或者傻了我们这是造孽，要遭天谴的呀！我们所看到的和她的过往判若两人，怕也不是假的，恨也是实在的，她这是在拿杨华发泄呀！但本心还是要成全所有人的。”

    杨华听了杨森的话，不解的问道：“您怎么知道她这么多？”

    杨森复道：“她的档案就在卫生局，我仔细看过了，几乎都能背下来。”楚夏虹不语，杨华低头叹气悔不当初。稍钝了片刻，杨森又说：“我们不行就把这套房子卖了吧！估计她要做完所有的事儿要用很多钱，也包括杨华的事儿。”

    楚夏虹忙说道：“不行，杨华的公司不是已经给她了吗？”

    杨华摇了摇头，无奈的对母亲楚夏虹道：“妈，我的公司其实就是一个空壳，一年出不了多少钱。”

    杨森又道：“怕是卖了房子还不算完呀！杨华你要记住爸爸的话，那件事还是要尽力保密呀！”

    杨华回说：“我知道了爸，您放心吧，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楚夏虹听到这父子二人的话，有些不悦，于是她又问道：“还有什么事儿？居然还要保密，我不管你们还有什么事，反正房子不能卖。”

    杨森道：“卖不卖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杨华我们可能得去一趟孙家了，至少说明我们的态度。”

    楚夏虹却嚷嚷道：“我怎么就说了不算，我不签字你还能背着我卖了不成吗？”

    杨森起身狠狠地看着楚夏虹道：“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一头猪，孙雅丽把所有的房产手续都拿走了，就是怕我们转移财产，卖不卖你我说了不算，这件事要听孙家的，要看孙雅丽的，到时候你不卖都不行，大不了我和你离婚。走，杨华，我们去孙家。”杨华劝楚夏虹说道：“妈，您先歇会吧！别担心有我呢！我陪我爸这就去趟孙家。”楚夏虹被这父子俩的话说糊涂了，怔怔的愣住了。杨华的腿虽然不能健步如飞，但除了关节活动受限，走路有些跛脚，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父子俩出门开车到了御苑的孙家。凌兰开门愣住了，但孙雅丽不在这里，孩子也不在这里，又看到杨森和杨华一起来了，态度也并不恶劣就放他们进来了。杨森和杨华落座，杨森首先开口问道：“雅丽和孩子都好吧？”

    凌兰顿时惊慌，稍作镇定后说：“你们什么意思？”孙汉群也被杨森的话惊呆了，愣怔的不敢吱声。

    杨森又说：“老嫂子，我都想明白了，是我们杨华有错在先，才招了这么多的事儿，咱们杨孙两家向来不错，我也是心疼雅丽这孩子的，这些日子雅丽为了杨华也做了不少事儿，我就是再笨再糊涂也能想个八九不离十呀！没猜错的话，雅丽的孩子已经满月了吧！早不敢来是因为怕你们用这没脸的理由堵我呀！今天来，就是想好好谈谈，看看雅丽还需要多少钱，我已经无所谓了，大不了卖了房子，帮她了却心愿，也好和爱人团聚。”

    杨华道：“孙叔叔、凌阿姨，是我错了，我对不起我们两家人，也不该对雅丽那样儿。”

    孙汉群道：“杨华，你不恨她吗？我听说他还拔了你的手指甲！”

    杨华却说：“没事儿孙叔叔，之前拔的灰指甲，是给我治病，之后的这俩手指甲也已经长出来了，我这腿和这残身子可以手术，雅丽还说要让我变回男人呢！开始以为她是逗我玩儿的，今天问了爸爸才知道，真的有可能通过手术实现，再说我都已经三十五六了，也无所谓了。之前我，当然还有孙鹏我们这些人不是东西，作恶多端，这也是报应。”

    凌兰终于可以放心了，她也总算不用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于是她说道：“好孩子，那阿姨问你，你能和雅丽离婚吗？”

    杨华道：“阿姨，雅丽一直帮我照顾着碧婷和依依并没有伤害他们，还帮我做了那么多的事儿，我现在就写一份离婚协议，您适当的时候给雅丽就行了。”

    凌兰的泪水奔涌而出，鼻涕都掉了下来，这一年来她看着女儿孙雅丽心疼的每天都要靠着安眠药才能勉强睡着，可孙雅丽设计的太深，用情也太深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只能每天唉声叹气的挨着日子，熬着自己。

    杨森见状却说：“老嫂子你哭吧，我能理解你，但是还有一件事儿拜托你们，有个叫白玲玲的是我的私生女，如今白素心在国外身体不好，这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雅丽那边儿你们和她说吧，暂时别在夏虹面前提起她，要是还需要钱就让雅丽去吓唬一下她，我们配合着把房子卖了，杨华的公司也顶不了大事儿，杨华的事儿也就托付给雅丽安排了，钱总是要花的，只是不知道雅丽的爱人知不知道这些事儿，雅丽为了孩子，心机可算是让我见识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想必更是坚不可摧，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有朝一日要是能见一见，咱们两家人一起给他赔个不是，也是应该的。”

    凌兰叹了口气道：“他们俩的事儿怕也是不省心呀？雅丽这孩子成全了所有人，唯独把郭建弄丢了，她此前为了不让郭建冲动的回来对杨华不利，也是动了大心思的，设计陷害人家郭建，让郭健误以为是自己背叛了雅丽，谁知道雅丽的同学就看上郭建了，不打算完璧归赵了，眼下雅丽连他们的孩子都生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现在的雅丽头发都白了，也亏了她嫂子茹惠天天哄着，她小姨天天陪着，杨华呀，你也小心点儿吧，她要是想不开了，恨死你了，我们也看不住呀，这丫头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她决定的事儿真敢拿命和你拼呀！孙鹏好歹还会怕她，可她那心思和主意谁也琢磨不透啊，更是什么都不怕呀！”

    杨华却说：“阿姨，我能不能去找郭建，和他说清楚呀？”

    凌兰道：“你还是别去了，雅丽她们这些人的事儿还是她们自己解决吧，茹惠和我说了，为了配合雅丽困住郭健，人家那姑娘，好像叫李敏，把自己的清白也搭进去了，雅丽用了各种办法困住郭健，听说两次的刺激，郭建都差点儿没命，都是人家那姑娘昼夜守着才没闹出人命来，都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朝三暮四，这会儿我倒是希望他们三个要都是朝三暮四的人反倒是好了，雅丽的孩子大不了我和你叔叔养着就是了。可是看样子，雅丽情真意切，郭建也不肯放下，那个李敏怕也是不肯放手的，咱们哪一个也劝不了呀！雅丽的做派咱们都见到了，要是再来个郭建和李敏，那就更乱套了。好了，总算是都清楚了，等尘埃落定咱们在一起吃饭吧，万一雅丽过来见到你们，尤其是杨华，没谁儿又要挨嘴巴子了。茹惠说雅丽天天锻炼，没有孙鹏在她也敢动手呀！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杨森道：“那好吧，老哥哥，老嫂子，我们就先走了，雅丽那边儿就靠你们了，告诉雅丽我我杨森无所谓，她想怎么处置就随她吧！”

    杨森和杨华离开孙家，去了蓝碧婷家，杨华也和蓝碧婷深深的忏悔，有女儿杨依依的陪伴，杨华也总算是体会到了家的感觉，让杨森意想不到的是，蓝碧婷居然同意卖掉此前杨华给她们母女俩买的房子，给杨华做手术，先尽可能的让他恢复关节的功能，再说恢复男儿真身之事。杨华感动的当着父亲杨森和女儿杨依依的面儿就抱住了蓝碧婷。

    而孙雅丽每天翻硬币，去广阳，不去广阳，她始终犹豫不决。这一番就翻到了儿子思建就已经八个月大了，看着窗外的落叶再次随风飘零，内心越来越痛苦。但令她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几乎瞬间沉寂了，没人在她面前提起杨华，也没有人提起郭建。这天孙鹏进家喜笑颜开，非要拉着全家人回南湖聚会。还特意叫回了儿子思正。孙雅丽也已经搬回孙鹏家，快三个月了。虽然她不想回到御苑别墅的父母家中。也架不住孙鹏妹妹长，妹妹短的央求。父母只是偶尔过来帮忙带一带思建，并告诉她杨华来过御苑的事儿，并没有说太多。孙雅丽因为再也没有接到过李敏和郭建的来信，慢慢的也就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到了孩子身上，除了后面两个月卫生局的工作以外，几乎没什么念想。嫂子茹惠对这母子俩更是体贴入微，加上已经退休赋闲的凌楚，一家人带着思建，小家伙也已经开始蹒跚学步了。

      到了御苑别墅，凌兰、茹惠很快安排了一家子的饭菜，孙鹏还拿了一箱子衡水老白干，从全聚德定了烤鸭过来，给孙雅丽准备和红酒。所有人端坐以后孙鹏说：“我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我的所有煤矿都被一家国有企业收购了，最后的矿工也都有着落了，我作为独立董事参与日常决策，从此可以做个寓公了。”这确实是个好消息。紧接着孙鹏又说：“茹惠有件事儿我要和你商量，至于你是否同意我都不发脾气不生气。”

    茹惠道：“你说吧，只好不是打家劫舍我都答应你。”

    孙鹏道：“是这样，这些年小煤窑出了不少事儿，之所以人家率先选择了咱们，还要感谢雅丽，正是因为我们没有死伤纠纷，口碑独好。才有了这次国企的并购，雅丽是我的妹妹也是咱们一家子的救星，没有雅丽归来，我的牢饭早晚都要吃上的，所以我想把收入的一半儿分给雅丽，爸妈也就我们两个孩子，我的就是雅丽的，这两年她受得委屈，我们不能忘了。”

    茹惠抓着孙鹏的手含着眼泪说：“你都给妹妹，我都愿意。”

    所有人都在为这真心感动的时候，孙雅丽却郁郁的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郭建。”

    孙鹏坐到孙雅丽身边说：“哥去找他，哥明天就去找他。”

    孙雅丽却说：“不，哥你别去找他，我等他回来，我也不去找他，说了寒假他们俩会一块儿回来的，就是不知道是回来和我团聚还是挥手告别。”孙雅丽眼泪不停的流着。她哽咽着接着说“过了寒假还是不回来，就回不来了，我就去拔杨华的指甲，一天拔一个。”

    接下来的几天，一家人将孙雅丽团团围住，孙鹏还告诉杨华要躲起来，千万别被妹妹孙雅丽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