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向阳付婕)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少年游)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向阳付婕(少年游)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向阳付婕全集在线阅读_向阳付婕(少年游)全章节在线阅读_(少年游)完结版免费阅读
主角配角:向阳付婕
简介:我真没想到,何冰竟然会这么想我,但一切都无所谓了!侮辱也好,诋毁也罢,我从小到大,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只不过这话从何冰嘴里说出来,才让我有了那么一丝钻心的痛而已但我好奇的是,她怎么能让何叔,主动毁了我们的婚约呢?何叔那人我清楚,一口唾沫一个钉,极重承诺,所以这倒引起了我的兴趣“你真能让你爸,收回咱们的婚事?”我疑惑地问“没错,但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怨你自己”何冰端起水壶,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就传来了拖鞋的声音,随即马大美问道:“谁啊?”
我没出声,又抬手轻轻敲了三下;这时马大美已经到了门口,她一边开门一边说:“你个挨千刀的,还知道来啊?!”
大门开启,还不等我开口,马大美温热的小手,却一把将我拉了进去,慌不迭道:“没人看见吧?”
我“咕咚”咽了咽口水,虽是黑天半夜,可马大美身上那股熟透的女人味,还有我胳膊间,触碰的两团柔软,致使我的大脑,都出现了片刻空白。
马大美拉着我就往屋里跑,只是刚走到半路,她就发现不对了;因为我的胳膊,明显要比二胖的瘦一圈。
可我哪能给她说话的机会,反手一把搂住她胳膊,我当即冷声道:“我手里有刀,你最好不要出声!还有,老实配合,我不会伤害你。”
马大美多精,常年游走于村里的男女之间,却没吃过半分亏的她,自然知道这时候,保命要紧!“配合,怎么配合都行,只要你不伤我。”她压低声音,故作镇定道。
于是我们进了屋,我反手把门插上,马大美这才看清,来的人是我。
“向阳?!”她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又放松了警惕,诱人的嘴唇挽起一抹弧度,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道:“你先把刀收起来,跟嫂子还用不上来这个。”
说完,她竟然主动把我手里的刀夺下来,然后将我推倒在沙发上,柔软的屁股往我大腿上一坐,手搂住我脖子说:“想啦?真没想到你这个大学生,也和村里那些死男人一样,不正经!”
她这一套柔媚无骨的撩拨,直接把我给搞愣了!尤其她当时穿的衣服,就一件薄纱吊带裙,饱满白皙的大腿交织在一起,手盘着我的脖子,轻轻捏着我的耳垂又说:“往后过来,可不能再拿着刀,多吓人啊!还有,回头留个电话,来之前先打声招呼。”
我再次咽了咽口水,难怪村里男人,茶余饭后都少不了谈她;现在我才明白,这娘们儿简直能要人命!
“马大美,我找你,是来办正事儿的。”一边说,我抬手就推她。
“哟哟,还害羞了!大晚上拿刀跑我家,你还能干什么正事儿?嫂子都懂,再说了,你这娃也着实招人稀罕!”一边说,她的手就插进了我领口里,一点一点摩挲着说:“大大方方的,晚上不会有人来。”
“真不会来人?”我手抓着沙发垫子,强忍着浑身的麻痒问。
“不会!”
“二胖不会来?”
听到这话,马大美猛地站起来,脸色惊慌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又把刀握进手里说:“我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对于我爹的死,你就不想说点儿什么?”
提到这茬,马大美的脸色都变了,唇边的那颗黑痣,用力抽动了两下道:“向阳,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告你非礼?!”
“喊,大声喊!我今天敢来,就不怕你叫唤!”一边说,我拿起手机,从里面调出一个视频,放到马大美面前问:“这个人是你吧?看看摩托车牌号,跟你的摩托一模一样。”
“我…你……”马大美已经彻底被吓傻了!因为何叔窑厂里,那个架在屋顶,能看到我家鱼塘的摄像头,刚好拍下了马大美,往鱼塘投毒的一幕!
这些天我一直没吱声,还总拿刀吆喝着报仇,目的就是为了麻痹所有人,好查清事情的经过!
可马大美更是泼辣,她竟然冒死从我手里夺过手机,抬手就要往地上摔!
“你摔!用力摔!你以为我就这么一份视频吗?今天摔了我手机,明天我就送你进警局。”看着她,我冷冷地咬牙道。
“阳…阳阳,你放过我吧,是二胖指使我这么做的;我当时真没想太多,就想替二胖出口气;可任谁也没成想,你爸竟然为了这件事,喝药去世了。”马大美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含泪道。
我猛地将手机夺过来,打开录音后,又继续问道:“你真没想过事情的严重性?马大美,现在老实交代,我可以放过你;要是跟我耍心眼子,后果可比你想得还要可怕!”
马大美含着泪,手插在头发里,颤着嘴唇悔恨道:“二胖给我打电话,说就是想让你死;他知道你们家没钱,你爸要是想凑医药费,肯定会卖鱼塘!所以他就指使我,给鱼塘投毒,断了你家后路!”
“嗯,挺好,这完全可以把它当做,二胖的杀人动机。”我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又问:“还有别的吗?”
“没了,真没了!阳阳,你知道嫂子的,我不是个坏人;当初这件事,也是我鬼迷心窍,二胖说要娶我,我才这么干的。”马大美坐在地上,抽泣着说。
“二胖快要结婚了,这事儿你知道吗?”我关掉手机录音问。
“什么?他跟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马大美一个激灵,看来这事儿还没传开。
我把手机收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说:“他堂哥的一个同学,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二胖压根儿就没打算娶你,更没准备要你肚子里的孩子!”
霎时间,马大美猛地瞪大眼睛,既悲伤又惊讶道:“你…你连这事儿都知道?”
我冷冷一笑道:“没这点本事,我敢跟金长生硬来吗?二胖是不是要让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提起这茬,马大美猛地就哭了!“这个混账、杂碎!原来是这样,他让我明天一早,就去把孩子做了;他还说我本来就是个寡妇,要是先生了孩子,再跟他结婚,将来他们金家脸上挂不住!”
“这种话你也信?真打掉了孩子,二胖压根儿就不会认账;到时候无论你再怎么闹,也无济于事,而人家可搂着新娘子,过快活日子去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冷冷地看着马大美,我生不起一丝同情。
“向阳,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可是大学生,你给我指条明路,指条活路行吗?!”一边说,她一边爬到我面前,双手抱着我的腿乞求道。
听了我的话,何冰当时就急于辩解道:“向阳,你不要把我爸,想得那么龌龊行吗?没有人比我清楚,他到底有多在乎你!”
我更是无语地笑了,老子身背杀父之仇,他却拿我的恩怨做买卖,这叫“在乎我”?
“我爸现在,已经彻底不与金家人见面了!但碍于厂子的地皮,宋冬又毛遂自荐,所以我爸才让他露脸去谈的;你也知道,宋冬虽然技术不行,但口才很好,而且反应挺快,估计他能把这事儿谈拢。”何冰长舒了口气说。
确实,宋冬那诡辩之才,我可是见识过的,当初若不是他能言善辩,我也不至于被何冰打一巴掌。皱了皱眉心,我继续道:“宋冬怎么谈?拿我的恩怨去谈?继续让我跟金家和解?”
何冰立刻解释道:“怎么可能?我爸说了,你的仇肯定要报,而且他现在,就已经在花钱托人,哪怕砸锅卖铁,也要给你家伸冤了!我爸还说,你的仇,就是我们何家的仇,他既要让你活着,也要帮你把仇报了!”
“我的仇,我自己报,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并不怀疑何冰的话,以我对何叔的了解,他也确实会这样做;“回头跟你爸说,我不怪他,也从来没恨过他。”
“好,我们不说这个,倒是马大美,怎么还没来照顾你?”何冰撇了撇嘴巴,眼睛跟个小狐狸似的转了两圈,左右看了看又说:“向阳,你跟马大美,不会没什么关系吧?”
这方面的事,我犯不上跟她解释,倒是宋冬迟迟不离开,让我心里觉得不舒服;那货不是什么有担当的人,何冰将来嫁给他,保不齐会后悔。
于是我侧身看着她问:“说说你,不会真要嫁给宋冬吧?!”
何冰却白了我一眼道:“你少操我的心,宋冬请的专家,正在厂里帮忙组装其它机器,我爸暂时还不能撵他走。”我点点头,只是还没来得及接话,何冰随即又笑说:“在你伤好之前,我负责照顾你吧;要是马大美过来,我立刻就走行了吧?!”
我刚要拒绝,她立刻打断我道:“等你伤好了,你就请我,我也不会再来!”
随她便吧,说实话,这几天我一个人生活,确实有诸多不便;有一个人能帮我忙活,身上的伤倒也好得更快。
再后来的几天,何冰每到饭点儿就过来,她不会做饭,都是从饭店炒菜;几顿下来,倒是把我吃得油头粉面,再加上及时换药,身上的伤也快好利索了。
周末傍晚,我彻底扔掉了轮椅,手和脚上的纱布也拆了,对着空气挥舞两拳,颇有些虎虎生风的架势。
何冰拎着菜进来,大老远就笑着说:“现在能下地了啊?”
“没大事了,你明天也不用再来了。”我挠着掌心,刚长出来的皮子,一拆纱布还有些痒。
何冰却微微垂下眼眸,进屋把菜装进盘子里,不是太高兴地说:“赶紧过来吃饭吧,不然都凉了。”
我一路小跑进了屋,又活动了下浑身的关节,才拿起筷子说:“有一说一,这些日子下来,谢谢你照顾了。”
“吃吧,有什么好谢的?”何冰抿着嘴唇,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总之不太开心。
一边吃饭,她似乎突然想起了某个事,就捋着耳根的发丝说:“哦对了,二胖过几天要结婚,我爸让我转告你,千万别去闹事;至于你们的恩怨,我爸已经在市里找了关系,再过些日子,会有专人下来查这件事。”
“什么?二胖都要结婚了?跟谁?”我激动地差点没蹦起来!
“好像就是咱们镇的女孩,跟二胖的堂哥,还是初中同学。具体我不清楚,都是从窑厂听来的。”何冰嘴里嚼着芹菜,大眼睛看着我又问:“二胖结婚,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啊?不应该生气才对吗?他那样的恶霸,都快要成家了……”
我岂止是高兴啊,简直都快得意忘形了,甚至一把抓住何冰的肩膀,满脸激动道:“冰儿,这回真的谢谢你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她脸颊微微一红,低着头说:“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松开她柔软的肩膀,我坐在桌前就开始扒饭;这时候何冰又说:“那个宋冬,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怎么?他欺负你了?”听到这话,我当即脸色微变。
“倒没欺负我,只不过这几天,他总是跟金家人混在一起,还称兄道弟的;我爸说,他是为了取得金家的信任,好帮我们压低价格,拿到地皮;可一看到他和金家人勾肩搭背,我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厌恶!”一边说,何冰还皱了皱眉。
我点点头,并没有贬低宋冬什么,相反还说了他两句好话:“冰儿,这说明宋冬,在真心实意帮你家办事;他这么做没错,而且看得出来,他确实很喜欢你。”
可何冰却撇了撇嘴,就不再言语了。
吃过饭后,何冰还要收拾碗筷,我就挡住她说:“我来收拾,你走吧;我现在伤好了,往后你也不用再来了。”
听到这话,何冰的手微微一抖,却抬头强颜欢笑道:“我不来,你吃什么啊?”
“我去找马大美,在她家吃喝。”现在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证明我可以活下去。
“你…你伤了这么久,马大美都没来看过你,她那样的女人,还值得你……”
“她怀了孕,我怕她担心,所以没告诉她!现在我伤好了,该过去照顾她们母子了;何冰,答应我,这件事不要往外传。”我认真地看着她道。
“我…我嘴才没那么长呢!”说完,何冰直接抓起凳子上的包,愤愤地扭着腰出去了;只是她把MP3落在了我床边,我都没来得及还给她。
人走以后,再次长舒了口气,如今我蓄谋已久的复仇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了;待到夜里10点多,村里人都已睡去之时,我叩响了马大美家的门。
当初我父亲的死,跟马大美有最直接的关系,尤其我手里,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所以今天这事儿,我必须要捋明白!
开车去窑厂的路上,何叔就旁敲侧击地说:“日子过得真快啊,眨眨眼的功夫,冰儿都长这么大了,也该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对了阳阳,你觉得冰儿怎么样?”
我抿着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皙无瑕,更重要的是,浑身都散发着独特气质的何冰说:“挺好的啊,长相就不用提了,而且还是高材生,远了不说,在咱们整个县城,那得是万里挑一;将来谁要是娶了我妹,那绝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阳阳,叔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其实你和冰儿……”
“爸!”不等何叔说完,何冰当即甩着眼泪,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爸什么爸?!我今天就把事情挑明,你跟阳阳有婚约,等厂里的事情一解决,我就给你们俩完婚!”何叔的声音很霸道,毕竟是一厂之主,这点威严还是有的。
“我死都不嫁!他凭什么?就他这样的…这样的……”透过后视镜,何冰狠狠剜了我一眼,却又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她到底还是善良的。
何叔却一掌拍在方向盘上说:“阳阳怎么了?他哪点比你差?换做你摊上阳阳那种家庭,未必就比人家有出息!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不要瞧不起人,那些从苦日子熬过来的人,都值得让人尊敬!”
何冰委屈地流着眼泪,洁白的牙齿咬住嘴唇说:“我知道,我没有瞧不起谁,可是…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何叔深吸一口气,又把话题转向我道:“阳阳,今天你就跟叔说句实话,你到底觉得何冰怎么样,喜不喜欢她,将来愿不愿娶她?”
“叔,这么说吧,我从小就喜欢何冰!”
“你给我住口!”听了我的话,何冰顿时吓了一哆嗦,甩着眼泪就朝我瞪了过来。
“叔,强扭的瓜不甜,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摆摆手,看着让我魂牵梦绕的姑娘,如此地讨厌、排斥我,我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可何叔却皱眉说:“强扭的瓜也是瓜,这事儿你不要操心,只要你喜欢她就行,剩下的工作我来做。丫头你记住,爸爸的眼光不会差,阳阳这孩子将来绝对有大出息!再者,阳阳是什么品性,你心里应该清楚。”
正说着话,何叔的车就开进了窑厂;倒是何冰已经委屈的不行了,她抬着高跟鞋,一脚踹开车门,接着愤愤地下了车,“咣当”又将车门甩上。
“呵,这丫头,跟我一样的牛脾气。”何叔摆了摆手,然后点燃一支烟,摇下车窗往外吐着烟雾,又说:“阳阳,从今天开始,你就要为何冰活着!她小时候挺稀罕你的,后来你不搭理她,她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叔,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我们也都长大了;您这么硬把我们往一起凑,合适吗?”我抿嘴笑着问。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说合适就合适!”说完,何叔也下了车,我赶紧跟上,也没做过多的解释;只要能麻痹何叔,给我创造报仇的机会,让何冰委屈一下也无妨。
至于何叔的这个窑厂,就在我们村边上;而南面就是我家鱼塘,站在厂门口,我甚至能看到父亲的坟;只是往日红火的鱼塘,如今早就臭了,那腥臭味,甚至飘进了厂子里。
抛开那些刻骨铭心的忧伤,我跟着何叔一路往里走;当时厂里进了好多的新机器,但由于厂房没有搭建好,机器就那么露天放着,只是用简单的塑料膜盖了一下。
“叔,您从信贷公司借钱,就是为了买这些新设备吧?!”
何叔边走边说:“可不是嘛!三月份我跟着县里的考察队,去了趟国外,这一看人家外国佬的设备,咱当场都傻眼了!全自动化的烧窑设备,不仅操作安全,而且节省人力,最重要的是效率高;这台设备一旦开起来,不出一年就能回本儿!”
顿了一下,何叔继续又说:“所以我脑门儿一热,当即就订购了一整套,花了近三百万!这部机器上个月到货后,我正忙着搞安装呢。”
进到何叔的办公室里,我看到何冰已经忙活起来了,她坐在电脑桌前,旁边堆了很多单据,手里的计算器,就跟和她有仇似的,被何冰用力按得啪啪响。
我依旧憋着笑,看着何叔又问道:“叔,如果您一年才能回本的话,那贷款公司的钱,您打算怎么还?就这么一直拖着?”
何叔掐灭手里的烟头说:“情况是这样,我已经跟银行提交了贷款申请,这不让何冰过来,就是帮我把厂里的财务报表、资产明细都弄好,方便银行验资;等银行的钱下来了,我就把永恒信贷的钱还上,估计能有个一周就够了!”
顿了一下,何叔突然又皱眉道:“可就这几天最难熬,如果这时候永恒信贷的人过来捣乱,咱们处理不好的话,这银行贷款的事情,恐怕就得黄!”
“那既然这样,您为什么不早去银行贷款呢?”我继续疑惑地问。
“咱不是厂子小嘛,从银行里贷不出大额的资金;听说永恒信贷公司不用抵押,我就去那里借了钱!本来我算得好好的,机器两个月前就能到,可偏偏赶上海里起浪,机器整整延迟了一个月才到货!”
何叔皱着眉,又点上一根烟,猛抽了两口说:“再加上你们家出了事,我哪还有精力顾厂里这边?所以事情就这么一直推,才弄成了今天的这种局面。”
听完何叔的话,我心里顿时又多了一分自责!如果不是为了去医院照顾我,如果不是为了处理我爸的后事,或许何叔早就从银行把钱借出来,还给永恒信贷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压着心底浓浓的愧疚,我深深吸了口气说:“叔,好歹我也念了个大学,账目上的事,就让我跟何冰一起弄吧;加班加点的话,估计两天就能弄好。”
听我主动要跟何冰一起干活儿,何叔当即就笑了:“那行,你跟冰儿在这里忙活,我到窑里去看看,争取尽快复工复产。”
等何叔离开以后,我这才朝着何冰走去;她可是真漂亮啊,让人说不出的喜欢,白皙的脸颊,微红的眼睛,还有浑身上下奇特的风情;只是我向阳,这辈子还有福消受吗?
听了我的怒吼,何叔凝重的脸上,微微动了一下恻隐之情;其实他比我要明白,任何人摊上这种事,都会跟我一样的,不然他也不会一个劲儿地劝我、盯着我。
“阳阳,杀人确实能让你痛快,让你出了心里的恶气;可是杀完人呢?你想过后果没有?”何叔难过地看着我,但并没有上前。
“我本来就没打算苟活着!我爸没了,我在这世上也没有亲人了,叔你知道,我向阳打从生下来,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如果活着就是为了受苦,那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您告诉我,我还能为什么而活?”
“为了我,为我活着行吗?阳阳,叔救过你两次命,难道你就不想报答我吗?还有,这次你住院,花了8万多医药费;你要是死了,这钱我找谁要?我救了你,还赔了钱,那我岂不成冤大头了?”
何叔眼神凝重地盯着我,继续又说:“你要杀人报仇,我不拦着,但前提是,你先把我的钱还上吧!等还完了钱,你干什么我都不拦着,这个道理说得过去吧?!”
确实,我向阳虽然在这件事上犯了浑,但心里还是有一杆秤的;何叔不仅救了我,搭了医药费,我父亲的后事,也是他一手给操办的;这份恩情大如山,如果不报,黄泉路上我也走不安稳。
见我表情有了明显的松动,何叔赶紧又说:“我刚才去了金长生家,他们已经知道你回了村,现在正张开大网,等着你去报仇呢!孩子,你现在鲁莽行事,刚好会中了金长生的计,所以还是放下刀子,跟我回县城吧。”
何叔的话,再一次击垮了我复仇的冲动!他说的没错,那金长生老奸巨猾,知道我回了村,又怎会不有所防备呢?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人在冲动的时候,确实不宜做任何决定。
“叔,你的话我听进去了,在没报答你的恩情之前,我不会鲁莽行事的。天色不早了,要没别的事,您赶紧回去吧。”说完,我拿着刀转身就往屋里走。
可何叔却冲上来,一把揪住我胳膊说:“少废话,跟我到城里住,别说那些没用的。”
我无奈地皱眉道:“叔儿,我真不再犯浑了!再说我这么大个人,到你家里住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正好何冰也回来了,这么多年没见,她还挺想跟你叙叙旧的。”说完,何叔两步回屋拿了手机,然后不由分说地就把我往外推,走到门口,他揪住我手里的刀柄又说:“还拿着这东西干什么?赶紧给我扔了!”
再后来,我的刀子被何叔夺走了,人也被摁进了车里;路过金家胡同的时候,我确实看到里面站了几个人,何叔没骗我,如果今晚行动,我极有可能得不偿失。
只是出了村之后,金长生的电话就来了,那意思是问何叔,我这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愿不愿意接受和解?何叔也只能无奈地叹息,让金长生再等等,而且还跟他说,我已经被带回了县城,让金长生先睡个安稳觉。
听到这个消息,我瞬间又萌生了复仇的冲动!金长生知道我去县城后,肯定会有所松懈,保不齐现在就已经把门口的人撤了;所以此刻杀个回马枪,金长生绝对预料不到!
可何叔的车开得太快,我根本没法下车;尤其之前,我还信誓旦旦地给他下了保证,如果当着他的面反悔,我可就真的不仁不义了。
所以我要等待机会,等晚上何叔睡着了以后,再悄悄返回村里,绝对能杀得金家人仰马翻!
来到何叔所住的小区,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那小区十分漂亮,欧式的建筑外观,碧绿的草坪,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上楼进门后,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何冰!
何冰是谁?那是我永远都不敢奢望的梦中女神!我们曾在同一所小学念书,二年级之前,我们两家还是邻居,那时我跟何冰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我比她大三个月,她总管我叫“阳阳哥”;生活中有这么一个漂亮妹妹,我当时都高兴坏了。
可二年级之后,何叔一家就搬进了小洋楼,窑厂也越干越红火;只是再也没人跟我一起上下学了,每次路过她家小洋楼,我内心就有种说不出的自卑;每次何叔开车送何冰去学校,我都躲得远远的。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阶级层次,我再也不配当她哥哥了。
那年夏天,何冰穿着洋气的连衣裙,甩着俏丽的马尾辫,兴冲冲跑来喊我“阳阳哥”的时候,我赶紧把露着脚指头的鞋子藏在身后,吓得扭头跑开了。
再后来我交不起学费,总被班主任拉到操场上逼问,好几次都被何冰看见了,当时我恨不得去死!更打脸的是,何冰告诉了他爸,他爸给我交了学费,感激之余,我觉得自己都卑微到了尘埃里。
好在初中她念了私立学校,高中又去了市里,我们之间几乎再没什么交集了;只是我没想到,多年以后,她变得更漂亮了,白皙的长腿盘在沙发上,粉色短裤和背心是那么洋气,乌黑的头发扎成马尾,耳朵上戴着白色耳机,手捧一本时尚杂志,红润的唇边,还嗑着瓜子。
“冰儿,你看看谁来了?还认得出你阳阳哥吗?”何叔一边换鞋,一边朝我们笑着说。
何冰微微抬头,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摘掉耳机,乌黑而明亮的眼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腼腆地朝我点了下头。她没有喊我阳阳哥,毕竟我们都长大了,而往事,似乎也早已随风而去。
“快坐吧,吃水果。”何冰放下杂志,把果盘朝我推了推,她的声音很动听,冰冰凉凉的,就跟含着薄荷糖似的。
我局促地站在原地,何冰对我,似乎有种天然的血脉压制,每看她一眼,我就跟做贼似的,不仅心虚的厉害,而且那种自卑的感觉,总让我有种扭头就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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