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可以有多冷漠

绚烂如烟花,鲜艳如花朵,娇俏如少女,他们都是如此地美好却又如此脆弱易逝。

顾念,16岁,正是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乐观开朗,善良单纯。可就是这样的一名少女却在一个闷热的中午被扼杀了。

6月炎热的夏天,地板滚烫,空气闷热,蝉鸣嘈杂,让人心生烦燥。几名老大爷,大妈饭后坐在路旁的小卖部轻摇蒲扇,聊着家常里短,时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这景象看起来一片宁静祥和。可是,这片祥和很快就被打破。

一名戴着黑色鸭舌帽的黑衣男子进了小卖部,他把周围的环境扫视了一圈,并买了一盒烟以及一个打火机,小卖部的李大爷热情地接待了这名男子,并向顾客吐槽今天的天气。而后又加入了八卦的大军,这一切看起来是多么地正常。

“念念,家里的酱油没了,炒菜要用,钱给你,你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一瓶回来。”顾念妈妈大声喊道,“知道啦,马上去。”拿到钱,顾念立刻穿好鞋子跑下了楼,妈妈的注意安全也被甩在了脑后。

顾念一路跑到小卖部,当跑到小卖部时,已是满头大汗,满脸通红。“李大爷,要一瓶李锦记的生抽酱油。”顾念说道,“好勒,马上拿给你,嘿嘿,小娃娃,家里没酱油了,小心点啊,这是玻璃瓶子装着的。”李大爷一路絮絮叨叨。那名黑衣男子的存在感极低,几个人都没注意这个人还在周围游荡,而后漫不经心的坐在马路牙子旁,似乎也不怕被烫到屁股,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盯上了顾念,似乎看到了猎物,散发出让人害怕的贪欲。站起身,拿掉了口中的香烟,把烟头随意丢在地上,烟头闪着红色的光,似乎在预示着一场危险的到来。

他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跟在顾念身后。顾念感受到了有人在跟踪她,大脑神经紧绷,心跳加速,握着酱油瓶子的手也越来越紧,她不敢回头看身后的人谁,更害怕回头后那人会冲上来把她抓住,她只能越走越快,心里祈求有人能救救她,也懊悔出门时没带手机。身后的步伐也不停地加快,一步步像把锤子砸在顾念的心头,震耳欲聋,眼泪涌上眼眶。随着身后的人越走越近,顾念已经不管不顾了,撒开腿就跑,并大喊“救命”,她相信附近的人肯定能听到她的呼救,人都喜欢看热闹,聊八卦,特别是大爷大妈们,这里离小卖部不远,他们肯定会闻声赶来。顾念想的没错,原本在小卖部聊天的三姑六婆们的确跑了过来,可是她也低估了这名男子的丧心病狂。他跑上去,抓住了顾念,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锋利的刀片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手中的酱油也摔在了地上,流了一地,锋利的玻璃划伤了小腿,渗出鲜血。他胁迫着众人,裂开一口黄牙,“你们谁也救不了她,都给我让开,你们让开,我保证不伤害她,也不伤害你们,都给我识趣点,不许报警,如果报警的话,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我本来就是一个罪犯,无亲无故,你们不同,你们有亲人,所以都别管闲事。”常年吸烟的口腔散发着一股恶臭,让顾念感到异常不适,可是她忍了下来,她依旧相信会有人可以拯救她。

但,这人呐本来就是自私的,这些围观的人群竟然散开了,留给她一个同情的眼光。他们都知道这个可怜的女孩接下来会面临这什么,但他们选择了无视。刺目的太阳,此刻看起来是多么的黑暗,炎热的天气又是多么的冰冷刺骨,她流下了绝望的泪水,看着一个个看似热心肠的人离开,原本的慈眉善目此刻看起来是多么地扭曲。颤抖的身子,破碎的眼神,无声的泪水,她开始拼命地挣扎,大声咒骂,希望唤起人们心中的那抹良知。可是她的双手双腿被用绳子捆了起来,她开始了求饶,求那名男子放过她,泣涕横流。那名男子用手抚摸着女孩的脸庞,笑着说:“别害怕,很快就结束了,叔叔不会伤害你的。”粗粝的手掌碰过的地方,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让人感到恶心。衣服被一件件剥落,世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她看着家的方向,默默地流泪,也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一朵尚未绽开鲜花就此枯萎,片片零落,触目惊心。

姗姗来迟的警方为她穿起了零落的衣裳,她麻木的看着周围的人,看着哭红眼睛的母亲,面对母亲的呼喊也毫无反应,如同一只木偶。

回到家后,立刻洗澡,用力地搓洗,似乎这样就可以洗去身上的肮脏。脑子里依旧充斥着午后的画面,狰狞,让人恶心呕吐。“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洗不掉,啊,啊,啊,”顾念开始了大声的哭泣与喊叫。绝望的叫声让人心生恐慌与心疼,母亲急冲冲跑了进来,女儿的模样让她感到陌生,心也揪着疼,无比后悔。但也只能抱着女儿轻声安慰,‘不要怕,不要怕,妈妈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从这天开始就已经变了,父亲埋怨着母亲,这个家每天都在争吵,每个人的精神都紧绷着,母亲每天都在担心顾念做傻事,而顾念也变得脾气古怪,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常常自我伤害。她看着天台下的空地,真的好想跳下去,只要跳下去,就解脱了。她好想解脱,想离开这个让人绝望的世界,活着真的好累呀!

于三个月后的一个深夜,顾念终究是支撑不住了,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面带笑容,像一个天使般一跃而下,终于解脱了。“碰”,一声巨响,惊醒了正在熟睡的人,周围被拉起了警戒线,嘈杂声,哭泣声,充斥着这个世界,这次人们没有选择离开,或许,这又成为了小卖部大妈们的饭后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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