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字转折大赛) 成与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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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郑英站在自家门前,眼睛却瞥向邻家。今天是正月初七了,天气晴朗,一扫几天阴雨带给人的不爽。不过,天气好了,郑英的心情都一团糟。有一股酸酸的,见不得人好的醋意从心里最深处升起。①

究竟什么原因呢,这还得从邻家儿子浩文说起吧,邻家儿子今天要回济南,他在济南一家工厂打工。

邻家儿子不仅个子高,人长的 也帅,新年一过,他便二十四岁的男孩了。而自家儿子呢,长的却不出奇。在这一点上,应该说这是上帝的安排,非人力所为,由不得人的。
可是,不管做什么,她总耍把两个小子放在一起比。俗话说的好,自身上掉下的肉自已疼,这一点不假。

但这也要理性,不能走火入魔,否则便会因嫉妒而心生怨恨。郑英便落入这个魔道了②
因为看到差距,所以她处处都憋着一股劲。她天天嚼骨男人,在胡前镇买了一层三楼的房子,这还不算,现在那家没车设房呢,更何况自家儿子也就这样了,于是,又摧男人买车。男人也就是在工地上打工的,能有多大本事呢,被嚼没法,就去做了车贷,买了一个五六万的私家车。③

车子来家没地方放,就把门前的猪圈改装了一下,变成了车库。从路上路过的人都在私下里当成笑话谈,可是,郑英扬眉吐气了。和邻家一拉家长,便居高临下,有了优越感地说:现在这社会,人长再帅设用,无房无车那家姑娘愿意来呢。④

这话一讲,王萍也自叹弗如。但王萍是现实的人,自家就这能耐,改办法。并且性格开朗,从不去和谁比这比那。就象这衣裳,多少年了,她也没加一件新衣。可郑英不行,邻居李珍是个好打扮的人,动不动上街买身时尚的衣服换换。她一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非也要去弄一件不可,否则,心里总是憋屈憋屈的难受。⑤

王萍改有这方面的想法,不仅如此,王萍还是一位是好事者,看见前庄熟人家有个姑娘,年岁与郑英家儿子年龄相仿,且两人看上去也还般配,便主动介绍了一下,可是设成功。后来,她又联系了一头,也是一江春水向东流。⑥

王萍,李珍,郑英三家住在一起,所以三个人经常在一起瞎侃。有一天,李珍说:郑英你那天讲弯里秦家有一闺女的呢?

在苏州打工呢!郑英随口应道。

你不说人漂亮,且个子矮的么,李珍两眼看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心思似的,都是邻里,她知道郑英的为人。所以,她步步紧逼:你不能把她介绍给浩文啦。⑦

人家不得说呐,非要有车有房才行呢,李珍还没住嘴,郑英便立刻否定。(8)

房子,房子,浩文家不楼房啊,李珍抢白道。

人家非要在城里买,而且,你就晓得说,现在那家不上城里买房。⑨

王萍也似心灰意冷,不过,她表态:只要看好,她可以给首付。

没用,你家两个儿子,人家不防着你,郑英一口捣实捶,仿佛这个世界有两个儿子的人家都要打光棍子似的。

你不也两个儿子么!
李珍白了她一眼,你去趟问过的,不全是你自个在这瞎想的么。

我瞎想的,郑英似有满腹怨屈似的说:你看我们家,有房有车,左一头右一头都不行呢。

你那小镇上房子,还不如自家屋基上盖呢,李珍从来就是快嘴快舌,有时不顾着对方的脾气与感受:四五万块钱也算车子?很明显,李珍就是气她的。

倒说这叫什么话,郑英屁股一撅走了。⑩

我就看不惯她这种人,李珍对王萍说:看不得人比她好。我看浩文就不孬,人有样子,而且孝顺,你看麦口,怕你忙顾不上吃饭,网购五六百块钱吃物寄给你,她家儿子能么?

王萍听李珍夸浩文,这一点她是真心高兴的,儿子的确懂事,可这婚事,乖乖,现在这些女孩以及女孩的文母,难啦!(11)

左邻右舍,就这三家,你恼你气,那你就一边去,也没人去勾嘴找你。所以,郑英再气,两天一过,你还得往一起靠。年关到了,郑英被李珍逼的无法。只好答应提提看。并且,自家男人也讲,你也没-提过,你怎晓得就不成的呢?况且,人家也给我们家提几头,将心比心,也该提提。

提就提吧,反正也不得成,郑英心里想:你也买不起车和房,肯定不成。于是,正月初三,她约了女方,两家人见了面。双方分别留了号码。(12)

浩文发过去信息,大概意思就是,我兄弟两个,在城里也没有房子,家里也改有车子,我也才工作一年,一切都得靠自己,父母只能做到把我们扶上路。

女方回信。大概意思是,没房子,我们可以苦,反正现在家里也有楼方,以后想买,以后再说,反正我俩都在苦钱。车子有改有也无所谓,有那车子养不起还是个累赘。只要有人就行。

这样,两个人每天你来我往地发信息,并且到一起看了两回电影,一切都在正轨上前进。李珍一件,挺高兴的。(13)

三个人在一起时,李珍就说了:你说不成的呢,浩文有那样子,并且很孝顺。李珍又把去年春上浩文买东西给王萍的事抖活抖活。

那家不是的,郑英属于那种你有他就有,你行她也行,你能她也能,事实没有但嘴上也要有的人,否则,心理就不平衡。好象不这样就不能与人平起平坐,矮了一截的人。那怕她也知道她说的是子虚乌有,但是在别人也认同和点头中,她能获得平衡感与满足感,你永远从她的口中听不到谦逊的话,或承认差距的话,尤其是在庄上的这三户人家中,她这种感觉尤其强烈,有时强烈到心痛,头发晕的地步。(14)

这次出乎意料的成功,让她感觉格外不舒服,全身汗毛孔都在冒汗,所有骨头都开始不适地痒。她抓耳挠腮。(15)

她站在门前,眼睛瞅向浩文,浩文也看到她呢,他忙过来跟她打招呼:大婶,我走了,再见啦。

再见,慢走,她没精打彩地应道。

李珍也出得门来,她到王萍家门,一齐跟浩文告别。洁文走后,李珍问王萍:两小孩怎说的。(16),

怎说的,王萍满脸喜悦地说:女方说的,五月一号订亲的。谁知道将来会怎样呢。娶进门才为算数呢。

李珍很乐观地说:没问题,我就看好这两个小孩子,相貌,身材,文化程度都一样,基本不相上下。

这时,郑英也凑了过来:是的呢,娶进门才算数呢,现在这些小孩,今天好好,明天一言不合就分手的多呢。要到结婚蹦了的还有呢。

哎!李珍不听则已,一听就来气: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我说的是实话,我希望明天就过门,现不现实呢?其实,她这种心理,大家都明白,不过人家都不说罢了。人家李珍都希望笃定,她还是媒人呢,就尽说些不吉利的话(|7)

李珍不想理她。她和王萍站站,便也转身没脸掉气地回家了。

她闷闷不乐地关上门,男人正在看电视。她自言自语地说:我以为提也不得成的,没想到一提就成了。

成了好噢,男人随口一句。

好你妈个屄(18)
她突然狂怒起来,你看看你家儿子,你妈个屄不晓怎养的,长那个死相。

唉丨你这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好好骂起儿子干吗。

那晓得你那什么种!泥成这个样子,我们左一头右一头就怪你。

怎么怪我呢,上次那头得定亲了,你非舍不得钱,还说人家怀孕了,不怕不成,结果吹了,不是你自以为是,百般刀难,喜事不早就我办了么?现在还来吗我,我倒怎好意思的。

就是你妈熊不好,泥不出好模样来。

你模样俊,男人湿然被激怒了:没看看你那呲牙巴狗的样子,一脸糊蝶斑,还她妈是个黄毛丫。

去你妈的,郑英把枕头狠狠地甩向他。男人一气,走了出去,房门重重地被关上了(19)

她楞了楞,忽然神经质地跳了起来,冲向条桌,摸来手机,往床上一躺,用手指点通了一个电话。

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声音:老妹子,你好!

你好,莉莉走了吗?

上午走了。

也是上午走的。浩文也上午走的。他两一起走的么?

不是的,他向济南,我家闺女去苏卅的。唉!老妹子,我问你,这浩文究竟怎样呢?

有什么怎样呢?人长的没话说,就是家庭有点累,兄弟两个呢?还有……

还有什么?

有点不归真,前年在家一年也不出去打工,还是他爸骂走的呢……喂喂喂。

郑英见对方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一丝看不见的笑客,(2o)

几天后,浩文打电话安慰母亲:妈!你别担心我,会有姑娘爱上我的。我就做好自已的事就行了(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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