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摄影
有朋友问:看我写的诗,有没有可能成为又一个“艾略特”?
而我却一直担心自己会像谁或者成为谁。是一直在阅读,也学习,但并不想成为谁。
现代诗在国内经过百余年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我更赞同《星星诗刊》诗歌理论最近的说法,就中国新诗最近三次“分野”做出的分析。
正如人的生命一直与“死亡”伴随,我们越要活得真切,就越需要“大死”一场。现代诗从诞生起,经历着“上帝之死”“体验之死”“诗学之死”,我理解这既是一种叛逆,更是为新生创造一些机会和空间,就像我们的每一个黎明,都必须以夜晚作为准备,我们的每一次醒来,都经历了一次睡眠。若是被经验或者权威占据,我们难以写出来诗,更谈不上写出好诗。。同时,从创作现代诗的三种情形--感性、智性、灵性来看,越是灵性的创作,越需要“静谧”“无为”,随着自性之光的牵引,探向生命内在深处,那些不竭的生命泉源,却往往被所谓的“经验、权威、目标、理想”等遮蔽。
鲁米的诗是公认的灵性诗。从那些诗,我们真切感受到“心灵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自由自在地徜徉。它看似是不动脑筋地随波逐流,但事实并非如此。它更像是堂吉诃德和桑丘踏上激动人心的冒险之旅,一半是堂吉诃德的不着边际,另一半是桑丘的脚踏实地。蚂蚁是我的老师。”“我们看向一面昏暗的镜子,然后看到自己。一面擦得锃亮的镜子能向我们展现我们真正是谁。鲁米诗歌的徜徉是灵魂充满爱的行动的典范。当口渴开始寻找清水,水流就已开始从水罐中倾泻而出,也在寻找着口渴。”
是的,灵性写作时,是“双向”的“流动”。仿佛一个外在的自我与潜藏的自我在互动,交流。
所以,能够写诗,让诗与生命伴随,本就是挺好的事情,不必像什么,更不必成为谁。我当然想成为“王”,但这是我对自己一个人的“王”,对自己的臣服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