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那是谁呀,那可是国舅爷啊,现在又是太师,正一品官员,其级别相当于现在的正国级干部。高力士,高太尉,相当于今天的国防~部~长,军~委主~席,那可是一等一的高官,一般官员巴结都巴结不上,今天可好要让着一等一的高官来为李白这个无名小卒磨墨脱靴。这那成啊?
李隆基脸上有点不高兴。知道李白这是有点太过了。
可是李隆基转念一想,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满朝文武,也只有人家李白能识别古靺鞨文,现在只能由着他李白了。
李隆基眼睛转向杨国忠和高力士。
对着他俩说道:“那就请二位屈尊一下了。”
皇帝一言九鼎,谁敢不听。
那杨国忠一听李白点了自己的名字,心里一万个咒语都有了,把李白的家人都问候了一遍。
那高力士,更是,自己啥时候受过这气啊,从来都是别人巴结自己,哪有自己低头给人脱靴脱袜的啊?
不去吧,皇上已经开尊口了。去吧,这老脸真是不知道往哪里搁。唉,今天认栽了。栽在一个无名小卒之辈的手里。传出去,自己的名声算扫地了。
有啥办法呢,谁让自己去年小看了这位李白呢?谁让我把他赶出去呢?赶出去还不说,我又说那句,“这样的书生。只好与我磨墨脱靴。”
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杨太师和高太尉,既不敢违背圣旨,又不敢发怒,两人把一腔的怒火强压在心底。表面装得跟孙子似的。
一人为李白脱靴,一人为李白磨墨。
再看李白,悠然自得,意气风发,得意洋洋,靴子袜子被高力士脱了,墨砚,杨太师端着。李白登上御榻,坐在锦墩之上。只见李白拿起象管兔毫笔,沾了几下独草龙香墨,略微停顿了数秒后,那兔毫笔开始在五色金花笺上龙飞凤舞起来。
李隆基虽然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此时他好像已经忘了自己的君主身份,只觉得心跳直逼喉咙眼,他的心情其实也很紧张。
李隆基心想,这李白到底能写点啥呢?他会不会向渤海低头认罪?他会不会向渤海示弱?他会不会答应渤海要高丽176城的无耻请求?
他接下来会写点什么回复渤海使者?是猥琐,害怕?还是扬眉吐气呢?
李隆基就坐在李白旁边,距离李白连一尺都不到。只是座位比李白的高了一点。
但是看着李白写的满当当的,可是李隆基连一个字都不认得。李白写的文字是古靺鞨文字,李隆基哪里认得呢?
而站在下面的一众大臣都屏气凝神,各人都有各人的小心思,他们心里想的与李隆基没啥两样。只等李白写完读来听了之后,才会知道李白到底写了啥?
李白一气呵成,没多大功夫,他轻轻地放下象管兔毫笔,用嘴吹了吹刚刚写的字,好让毛笔字干得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