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一来,我们云南的珠源大地就干旱起来,这已经成了惯例。今年好些,入春后来了几次倒春寒,带来了几场细雨,春旱也不明显,天气也变得柔和。
进入四月,这春天是真的来了,是稳稳地确定而来。气温升起来了,厚衣服塞进衣柜,不再拿出来,小女儿的衣服带回了小城,被妈妈收藏起来,准备明年用。空气中有一股热浪,浸入我的肌肤,侵入体内,孩子嚷着要吃冰棒,我第一次买冰棒给女儿吃。
这鬼天气,这样热,我有点适应不了,在这四季如春的云南。我在宿舍里躺着睡不着觉,时常半盖着被子;孩子在我身边不时地说:“爸爸,我热,我太热了,我睡不着。”我只好放下手机,耐住性子,静下心来哄她,让她闭上眼睛,数着数字睡觉……
最烦人的是下午,太阳很晒,紫外线爆棚,老师们钻进室内,看着太阳炙烤大地;同学们不在操场疯跑,躲在树下或走廊上等待时间流逝;孩子们下午上课,少了那份听课的精神,不时走神或强打精神……
校园绿化带里,土壤干燥得是热土,低矮的植物吸收不了深层水,已经没有往日的新绿。那树叶蜷缩着脸,枝条弯曲着,多像一个皱巴巴的老人拼命地在生与死的边沿挣扎。这些植物再不浇水,危在旦夕。园丁放开水管,让水流入土地,解救着植物的生命。
我想,在这农忙时节,农人们正在奔走在田间地头,打着塘,栽着烟,浇着水,与老天对着干。听说有专门的拉水车,一车水多少钱,做起干旱的生意;水管上也开始按时停水,节约用水宣传已经打响。
啊!在这干旱的时节里,多么需要一场及时雨呀!
昨天夜里,果然下起了雨,雨声淅淅沥沥,没有雷声,轻轻悄悄地滋润着万物,庄稼树木在雨水浸润下一定换了模样,农人一定乐开了嘴,谈论着这场雨。此时我的心情大好,想朗诵杜甫写的《春夜喜雨》: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经过这场春雨的浸润,今天的天气变得可爱,地板湿漉漉的,小树与小草笑出了声,好像再说:“啊!春天,我爱你!”
这忽冷忽热的天气,我几次调换衣服来适应,这个春天不干旱,这是个美丽的春天!
看看我的工作,每天教孩子们知识,讲着生活的大道理,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27年过去了,我也是做“润物无声”的事。也许无心插柳,柳还成荫。
三尺讲台挥如雨,泪洒讲台无怨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