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童年(一)

趣味的东西令人回味,回忆起来又是那样的清浙。每个人都会有一段童年的时光,它像影子般陪伴在你的左右,也值得用一生去守候。

我的家乡在冀中南平原,被称为“冀南粮仓”。我就出生在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小农村,村子不大,直到现在约么一千人左右,村东有一条大河,那时一年四季常流水,承载了当时多少童年的梦。现在时而断流,河里长满荒草,也不怎么存在人们的视野中了,草儿就这么寂寞地生长着。

小时候我的捣蛋是出了名了,村里的上了岁数的人直到现在提起我都会不约而同的说:“那小子小时候真是个捣蛋虫”。

从我记事起正好赶在了生产队和联产承包责任制的那些年月。家家的生活条件不太好,大部分家庭吃着玉米窝头,温饱己经解决,不止于挨饿。我家的生活条件在村子里算比较好的,是用玉米和小麦粉掺合着蒸的黄面馍,告别了每顿吃的窝头,因为我的老父亲是吃公家粮,每个月有微薄的工资和单位分发的粮票,这在当时来说算是经济好的家庭了。

小孩子嘛,可能都有这么一个毛病,平时吃饭时不好好吃饭,而到半响午时啃凉馒头。我也不例外。每到下午放学回家时就饿了,然后掀开锅盖拿上一个凉馒头,如果有咸菜或腌豆腐的话那更好了。实在没有我就会抹些甜面酱或把玉米面馒头辨成两瓣,撒些盐再滴上几滴香油,那便是最好的美餐了。

拿起馒头,一遛烟的跑了出去,约上几个小伙伴一起玩。边跑边听到母亲在后面喊:“吃不了不能扔啊”。那里会听母亲的话,一会儿咸菜吃完了,只剩下硬硬的啃的光光的“馍蛋子”难以下咽,往那里扔呢?猪圈可是扔馒头的好地方,那时,街边猪圈挺多的,家家喂着猪,养上一年,年底卖个好价钱,以便置备年货好过年。当瞄准一只正睡觉的猪,一馒头下去,猪儿嗷嗷地叫上两声,一咕噜起来,当看到馒头时,张开大嘴,几口吞了下去。那时猪儿可能在想天上真会掉馅饼,睡觉都有好运气。我们几个小伙伴大声的笑着走开了。

记得有一次扔吃剩下的馒头时被邻居的大娘看见了,她当场对我说:“看这孩子,好好的馒头吃不了就扔,太可惜了”。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对我母亲说了,说我吃不了老是扔。这下可好,每次放学再回家时不是锁着门就是锅里没馒头,锁着门时,我只有从门下把书包塞进院子里,放学出去玩不能老背着书包吧。

放学不能吃馒头怎么办呢?我想了个法子,当中午吃完饭后,趁母亲不留意转身的功夫,悄悄往书包里塞一个。以备下午放学时挨饿。塞得时间久了,书包里有一层的馒头渣子,我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倒一次。

说起养猪,那时的猪圈也是我们的好玩场,记得一次大雨后,雨水灌满了猪圈,我们几个玩伴看谁能从这边跳到那边,中间得跳下猪棚外的台子,台子下则是粪坑,里面是下雨过后的黑色的粪水,轮到我的时候,谁知一跃而起当一脚踩到台子时,滑了一下,直接掉到了粪坑里。想起当时那窘迫样,弄了满满的一身猪粪,只好回家换衣服去了。另外几个玩伴笑着大叫:“xx掉进粪坑里去了”。

说起猪粪不禁让我又想起了在学校里逮苍蝇的画面。那时候的男生下课了没事干,去厕所里逮苍蝇,我也加入了逮苍蝇的大军。在厕所里专门找来个头大的苍蝇,逮来后把它们的翅膀掐掉,装在一个空的火柴盒里,那个时候比赛的是看谁逮的苍蝇多、个子大。虽然不知道蝇子的名字,数年后读书才发现黑色的果蝇和灰色的残蝇。

一日的午后课间,知了在树上叫着解闷,好像要释放内心的淤热。趁着课间十分钟,我一路狂奔向厕所跑去,并不是为了撒尿,而是为了趁着人少,能逮到大个的苍蝇,好向同学示傲。随着逮苍蝇的人越来越多,我的内心慌乱了起来,生怕个大的被他人逮走。脚步的节奏也随机快了起来。

正当我的眼前出现一只个头大的苍蝇时,我目不转晴的盯着,谁知,脚下一滑,整个人掉进了厕所,万幸的是两只肩膀夹在了两侧。突然有人大喊:“xx掉进厕所了……”我用力的往上爬,弄上身上满是臭粪,一遛烟的向家跑去。

妈妈见状,赶紧给我脱下衣服,扔进了洗衣盆,给我洗了澡,换上衣服,我又重返校园。学校己经上课,我只有打报告走了进去,虽说才换洗的衣物,总感觉身上有股臭味,熏的相邻同学捂着鼻子听课。

也许你听后感到鄙夷,但是,在那个年代,没有现在形形色色的玩具,也不用花钱,即便一只鞋,一块泥巴,一个碎瓦片,一根木棍等等,都足以玩起十多个花样来。那种尽兴劲,晚上做梦都美美的,不像今天的孩子,沉重的作业代替了该玩的年纪。什么臭啊、脏啊等等都统统到一边去吧,只要玩的高兴,玩的开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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