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害怕跳远。应该说,就我的身高而言,能跳出一米七的距离简直是老天保佑,所以对于这个成绩,我还挺自豪来着,因此也无所谓怕不怕。
但我最近却害怕了,并且也自豪不起来了。
怎么说呢,总之自从知道实习回来还要体侧这件事后,我们三个人每天下午都会雷打不动地到操场上进行一些训练。比如跑步,又比如跳远……
那是在前天下午,跑完两圈后,我们前往沙坑边上进行跳远练习,但“意外”的是,我摔倒了。站起来后,手和膝盖都火辣辣的,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因为我甚至连皮都没擦破,我也并不放在心上。得出成绩后,我们就回了创新社。
直到第二天准备跳远的时候,我都不觉有什么。但当我开始挥动手臂,做“蹲起”动作,并预备起跳时,我连贯的动作却 “戛然而止”,不过我依旧不以为意。兴许是正常情况呢?!于是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后,我才发现问题,总不可能回回都是意外吧!
我回想着,便怀疑起前一天的“摔跤”来,虽然不知道这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是如何给我留下的“阴影”的,但我直觉与此事有关,但终究是没有过于上心,毕竟这天最终还是跳出去了。
来到第三天,一如往常,我们去到了临近食堂的跑道上进行跳远练习(因为那里有刻度线),这是我们的习惯。自旗杆处开始跑圈,也在旗杆边上找了个地方跳远,那天去沙坑边上才是特例。尝试几次,我却始终迈不出那一步,我以前从来没有共情过“跳不出去”的同学们的心情,但在这一刻,我深深的共情了。
我在这一步真的已经徘徊了好久好久,看着我的同伴们一个个取得了成绩,而我却始终原地踏步,甚至现在连起跳都不敢,我开始害怕,开始不安,甚至是不甘。因为那个不可名状的恐惧,因为那个,好像失去信心的 “我自己”——
我不敢置信,这实在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了,不过是平常的摔了一跤,就像是太阳的东升西落,天空的云卷云舒。怎么会对我有这样的影响,甚至是不值一提的,而我却下意识的将“果”归结于这个 “因”,究竟是否是因此导致的,我遍问自己的内心,却始终没有答案。
不过我的“惧”从何来这个疑问,在我的不甘之下,也只能“轻描淡写”。我觉得自己应该从源头开始解决问题,我和同伴们又回到了那个令我“摔倒”的地方,打定主意要从这里“站起来”。
一次又一次,抬手,静止,起步,再戛然而止,即使已经起跳,都会在半空凝滞,而后坠落在离起点不远的地方。我有些挫败,但仍就保持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从老师说的“不摆动作”这一方法开始,到可以“摆手,起跳”一气呵成,这个过程持续不久,毕竟我已经下定决心,那就任何困难都不能将我击溃。
我的腿很酸,一屈膝就能感受到酸痛,不过我由衷的感到快乐,胜利的喜悦足以盖过这一路上的坎坷,这些过眼云烟,也都不值一提了。
我鼓足勇气,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也就是旗杆底下,我在这里又一次起跳。这一次,直到落地,我的动作都未曾有过半分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