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谟这样评价卢梭:“他在整个一生中只是有所感觉,在这方面他的敏感性达到我从未见过任何先例的高度;然而这种敏感性给予他的,还是一种痛苦甚于快乐的尖锐的感觉。他好象这样一个人,这人不仅被剥掉了衣服,而且被剥掉了皮肤,在这情况下被赶出去和猛烈的狂风暴雨进行搏斗。”
虽然在日常生活中,卢梭就像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不仅剥掉了衣服而且剥掉了皮肤,在狂风暴雨中与天斗、与地斗,与己斗,与人斗,但是在哲学思考上,卢梭却不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他的思考深谋远虑、一以贯之,在《忏悔录》中卢梭这样写道:“《社会契约论》里的所有放胆之言此前已写在《论不平等》之中;《爱弥尔》里的所有放胆之言此前已写在《新爱洛伊斯》之中。”
在接下来的内容中,我将分别介绍《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社会契约论》这两本书,看看卢梭是怎样回答下面这个问题的:“文明人怎样才能不返回自然状态,也不抛弃社会状态中的便利,就重新获得那如此天真幸福的自然人才有的好处?”我想请大家仔细揣摩这句话的深意,正像法国哲学家朗松所说,只有在这一问题的观照下,卢梭的所有著作才可以得到真正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