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文/有殷天乙汤孙师虎父
今天猫伯乐新作 短篇|唯一破案人 正式推文并获得任真大掌门超赞,我的这个心理学分析系列也将发布最后一节。
许子详从长期对王天佑的“顺从性认同”到最后的亮刃,表面上这中间经历了很大的转变,其实从心理学角度来讲是一种潜意识层面的自然延续。对于此问题之前存在许多误读,因此在此专门分析一下。
首先与王天佑相比,许子详更为不幸地遭遇了父母双双离世,从而放弃了在家庭三角关系中的与“父位”相互竞争的“子位”,也不再嫉恨父亲拥有“Phallus”,反而由于自己导致父母遇难而感到悔恨,并转而更加认同父亲。于是许子详以一种“癔症”的方式将压抑物返回,也即实现了主体的“退行”,将恨转化为爱。尽管父亲从物理上已经不存在了,但是空缺的“父位”依然存在,而许由于“退行”而导致性别位置也随之改变。
这种背景下产生的“癔症”要么将占据“父位”者转化为女性,也即抗拒“Castration”,返回认同“母亲大他者”,此更加类似于精神病范畴;要么就得接受自己站在女性的位置上,在一定程度上认同被父性实施“Castration”,这在症状上更加接近神经症。就许子详而言,由于父亲已经死亡,因此不存在第一种情况,所以只有接受第二种,也即站在女性的位置上来对应王天佑的站在父亲位置上。
对于许子详转变为向王天佑亮刃的现象,我们先参考弗洛伊德和拉康都曾经分析过的“少女Dora”案例。如图中,Herr K.和Frau K.是一对夫妇,而Dora由于早年丧母而与Father相依为命:
对于Father与Frau K.之间的私情,Dora一贯采取认可的态度。不过必须指出,这种认可是由于女性并不存在对父法的“俄狄浦斯焦虑”,也即不存在对父亲的“Castration焦虑”,当然也不必完全接受“大他者”的“Castration”而进入符号界。所以女性主体始终存在部分无法被“能指”所完全表达的部分,进而导致女性对自己性别的认同始终存在困惑,也即“什么是一个女人”之迷。
在Dora的案例中,由于她完全由父亲带大,所以也对父亲产生了符号认同,所以她的欲望就是“像父亲一样欲望着”,结果导致作为父亲欲望对象的Frau K.也同时成了Dora的欲望对象。
当后来由于偶然因素,Frau K.的丈夫Herr K.向Dora表达了爱慕,使得Dora必须直面自己性别的真相,也即作为女性的事实,导致Dora的癔症彻底发作了。
再回到许子详的案例中,按照同样的逻辑,由于其基于之前的“退行”已经接受了被王天佑放在“母位”上,当另一位同学陈俊安出现后,自己突然占据了相对于后者的“男性位”而像过去王天佑一样将对方作为了“女性位”来填充自己也以空缺的三角位置后,突然逐渐意识到了自己作为男性的事实,同样导致癔症症状被彻底激发,也才有了刺向王天佑的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