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跑出教室,跑向水房,教室里同学们的笑声追撵着我,犹如地狱里的一群恶鬼。 拧开水龙头,鞠一捧水,忽又松开,抖了抖手上的水珠,镜子中的自己用手指剐...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来?”李爽打开我手,自己揪着辫尾向右,脸又向左对准我,“我都和你说了呀,我不要礼物,人去就行。” 我两手在书包里忙开了花,语文...
尽管除了“李爽”这个名字,在她身上已找不到任何能与过去取得联系的蛛丝马迹。 尽管24年过去,一些人在充裕的时间里脱胎换骨,一些人面目全非,也给予...
我记性不好,脑子里一直有块很好用的橡皮擦,以至好些事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同学聚会上,他们竹筒倒豆子般叽叽喳喳地说起常陈年旧事时,我一直扪心自问:...
儿子告诉我,骑摩托车的那株草长到他小腿那么高了,一点要被晒完蛋的迹象都没有。 我半梦半醒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什么事情。遂被儿子拉下楼去瞧看。...
主人就劝他说,哪一方水土也不养闲人,等你将来退休了就好了。那娃娃觉得心里委屈,主人知晓他水生火热的嘴脸,却不懂他水生火热的生活。 我呢,管得了老...
主人家是村里第三个盖起二层小洋楼的人家。前两个是当时的村长和村支书,大队会计还排在他后面呢。现在的村长和村支书见了主人都要毕恭毕敬地叫一声刘大爷...
主人把牵牛的麻绳搭在我的背上,说老伙计,在着等着我,我一会就出来。我看着那颗老槐树,有些得意。主人已经好几年没把我拴在哪了。我对这份信任一直心存...
那颗老槐树有一头老母猪的腰那么粗,树干上一圈圈的满是麻绳的勒痕。不少不安分的牛、羊、马都曾被主人安置在此。那些勒痕是牲畜向往自由而挣扎出来的证据...